细嚼慢咽了小半个时辰的安泉终于缓缓踱到了隘口,笑道:“冯将军,你不抓紧时间买药去,又传呼本将干嘛?”
冯万钧无奈地道:“那些药买不到啊,梁将军手中若有,还乞割爱呀。”
安泉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道:“冯将军应该了解过了,这些药有市无价,本将也是以极高的价钱购得,只求保命之用,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了,这些药既是神药,又是绝药,用一点,就少一点,以后再不会有了,珍贵程度可见一斑。”
冯万钧知道这是人家在提醒他呢,你做好心理准备,不出血是没门的。
“梁将军,我这都被黑到腿上了,可谓是命悬一线,听说梁将军还开有安善堂,救苦救难,当是极富同情心和慈悲之心,就卖给我些药,救我一命吧。”冯万钧差点就涕泪交加了,不过也确实,他方才看了下,已经黑到膝盖了。
安泉似乎经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,半晌方道:“好吧,本将也不愿看到冯将军全身腐烂惨绝人寰的惨状,就卖给你了,但得一手交药一手交钱,概不赊欠,要帐可是很难的事情,欠钱的是大爷,俺可没那精力伺候。”
冯万钧一听安泉同意卖药了,这下不用惨绝人寰的死掉了,顿是悬着的心放下,急忙道:“绝不赊欠,梁将军开个价,我绝不欠帐。”
安泉扳指头道:“龙血芝,通天玄草,火山莲,浣心草,洗髓花每半钱友情价各两万两,一共是十万两。”
什么?冯万钧一听,脑袋中嗡地一声,眼前发黑,差点被“宰”挂了,他本想安泉即使是狮子大开口,总共一万两银子撑圆了,没想到安泉一味药就要两万两,真是心比他的脸还要黑。
他这一路侵略过来,巧取豪夺进入口袋的满打满算是五万两,而军饷刚刚拨来二万两,就算把军饷加上,七万两,还差三万两呢,况这挪用军饷可是死罪,风险太大了。
“冯将军,这可真是友情价了,本将当时买这些神药,几乎快倾家荡产了,但为了保命之用,是豁上了,别觉得贵,本将这还是忍痛割爱,本钱仅加了点利息。”安泉说着,立马将冯万钧的嘴堵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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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万钧是张口结舌,继而无言,明显是没法搞价了。
“冯将军,不会是手头拮据吧,可别为了省这点银子命都不要了,估计晌午就黑到脚指头了,然后下午就开始腐烂了,一旦腐烂,喝药也没救。”安泉叹道。
冯万钧定了定神,一咬下唇道:“梁将军,我这就去筹银子,最迟晌午见。”
安泉点头道:“毒不等人,冯将军抓紧时间。”
冯万钧转身离开了,安泉看着他的背影,脸上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,嘎嘎,直若一头小狐狸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