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任道远和王文正便又来寻索无命,结果索无命已经离开了,唯留下个公主魏仙儿派来伺候索无命的护卫,说是索老说了,路清鸣是故疾又犯,这次甚为严重,他已无能为力,考虑了一番,路清鸣上次是在大蛮荒境傻掉的,故已经让人把他送往荒境去了,看到了荒境后,是否能触动他记忆深处的东西,刺激地他恢复神志么。
任道远和王文正闻言面面相觑,但索无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心知肚明,哪敢再多问一句,索老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梅人玉来问,他们如实所说便是了。
任道远本想通过这个契机与梅人玉拉上关系,梅人玉乃大越太子师,哪天越皇王绍之一蹬腿,太子王舒显继位,他可就是帝师了,帝师虽没什么实权,但他说的话,皇帝肯定能听进去,大越太子王舒显乃是出了名的草包,据说十分依赖太子师梅人玉,若成为一国之皇,日理万机哪是他这个草包能应付了的,估计又要劳驾梅人玉出谋划策了。
任道远觉得若能搭上梅人玉这条线,将来肯定大有好处,却怎么也想不到索老这次竟医不好路清鸣,还把路清鸣给送到了那鸟不拉屎的大蛮荒境中了。
但索老所说,也未尝不是个办法,高人就是高人,无论能治与否,想治与否,做得都是滴水不漏。
安泉“放火烧屋”一事是惹得诸大小美女集体声讨,他平时不在,都是聂千寻抢着给他打扫屋子,总是整理的纤尘不染,只待梁哥哥回来,入住的舒心。
结果安泉是回来了,第二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了好久,直到她们由安善堂回来,安泉才由屋中出来,聂千寻总是要霸占住安泉的右臂的,这方抱定,冷不丁瞥到屋内,顿是一声惊呼,雪白的墙壁被烟火薰的黄黑黄黑的,就像农家的灶房墙壁一般。
聂千寻虽然紧抱安泉的右臂,但小嘴撅地都能挂油瓶了,盛颜走在前面,亦是瞧到了,白了安泉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敢情咱龙吟侯府家大业大,侯爷嫌多了,故烧一间耍耍?”
这小娘皮,脱离苦海了,嘴皮子又开始不饶人了,安泉是“恨”的牙直痒痒啊,凌冰儿和赵苏苏走在后面,一听说是安泉放火烧屋,心里还真不相信,跑过去一看,还真的是耶。
被安泉一直想打发回府的凌冰儿娇哼了声道:“侯爷不在,寻儿妹妹天天打扫这屋子,一点灰尘都不放过,侯爷倒好,回来先烧屋子。”
呃,安泉总不说是舞刀图被解开封印时,自己冒烟焚烧了吧,但实在也编排不出个好理由搪塞,平日的巧舌如篝在“确凿证据”面前,变地比哑巴还要哑巴了。
走在最后的易慧瞅了瞅屋子,又看看安泉的窘样,微微笑道:“小周定是不小心才弄成这样的,哎呀,没被烧伤吧?”说着冲安泉使了个眼色。
安泉现在猴精一样,立刻懂了干娘的意思,心道无论亲娘干娘,娘就是亲啊。
口中已是可怜兮兮地道:“烧到了,手都被烧伤了。”
瞬间便凝出一团小小的五行之火,将左手背给燎了一下,顿红了一片,疼地这厮是呲牙咧嘴。
一听安泉说被烧伤了,四女早忘了安泉是大高手了,俱芳心焦灼,取药的,呵凉气的,包扎的,娇嗔埋怨的,忙碌了阵子后,安泉总算逃过了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