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,其实你把末将坑的好惨,皇上当时可是御封你为虎威刀营总统领的,结果你却假传圣旨,授位予我,后来皇上把末将真是一顿臭骂。”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诸人皆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,俱吃喝好了,便起身告辞离开,而许柱则没离开,与安泉在包厢喝着醒酒汤,趁着酒力,也敢说这往事了。
安泉哈哈一笑道:“俺这是一举三得嘛,这官本就是皇上强封的,俺一点也不想当,如此俺就解脱了,而许将军年富力强刚好上位,大梁皇上得以真正有能力的将军,多好呢。”
许柱摇头道:“大将军此言差矣,大将军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,中流之砥柱,后来将军的事迹传开,末将才醒悟,熹王谋逆,当是大将军一手覆灭,才会被皇上不遗余力想要留住。”
这是事实,联系前后很容易令人推测出来,所以安泉并没有否认,但许柱后来的话令安泉顿就大感不妙了。
“大将军,皇上突身患恶疾,但膝下并无皇子,仅有三位公主,昨日已立下遗诏,指定了继承大统之位者,且皇上御赐末将尚方宝剑,说一旦驾崩,谁若不服遗诏指定之新帝登基,无论皇亲国戚或王公大臣胆敢反对,由末将施以斩立决!”许柱说罢,安泉的心不由就猛跳了一下。
“皇上侄子不少,但皆乃纨绔,无论谁上位,皆难服众,也难怪皇上会如此了。”许柱微微一叹,安泉听着,甚觉有理,感觉自己刚才有些想多了。
“可皇上分明又说,要给大梁指定一个明君,真是令人费解。”许柱话锋陡转,安泉立马额上见汗。
“大将军,皇上曾无意透露过他在民间有一私生皇子,你猜会不会是要迎民间皇子回宫登基?”许柱突又说道,然后便目光灼灼地看向了“梁大将军”。
安泉再一转念,仍觉自己是想多了,这大梁皇帝梁津当年为争帝位,肯定亦是大费周折和手段,否则熹王梁汝亦不会隐忍这么多年还要设局谋逆夺位。
而梁皇或许真有私生子在民间也不一定,这么个大好江山肯定是要传位与至亲之人的,于是他嘿嘿笑道:“许将军,你甭瞎猜疑,俺虽然也姓梁,但与你们皇帝可没有任何一点关系,否则他能准许我到大越去封侯拜将?”
许柱确实是认为安泉便是皇上的私生子的,听安泉这么一说,亦大觉不可能了,心下竟隐隐有些失望。
“皇帝患了什么恶疾重症,竟已是不治了?”安泉又问道。
许柱重重一叹,低声道:“乃是突发肺疾,老太医召名医会诊,说是神仙亦无救了。”
安泉一愣,什么肺疾竟如此厉害?旋又与许柱闲聊了会儿,许柱要回虎威刀营巡视兵营,便先告辞离开了,安泉则与姚觅儿聊了会儿,说起了骆丰,觅儿便将骆丰找到他师傅一事说了。
兄弟相认时,安泉已经看出二狗子是被人以药水浸泡,不但治好了一头癞子,而且以药力稳固强韧了气脉,已进入了合刀境巅峰,二狗子的师傅还是极大方的,能够提升刀境修为的药材,俱乃天材地宝,二狗子的师傅对他可称得上是有再造之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