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纮说罢便去了书房,独留下大娘子一人在房间沉思。
王大娘子并非不明事理的人,只是盛纮鲜少这么揉碎了跟她说。
盛纮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,只要面子上过得去的他一般不会插手,加上这些年林氏温柔小意,还讲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,许多事他也不在意,更别说关于大娘子嫁妆什么的。
王若弗虽亲自将如兰送了去,但是却给她穿了三层袄子,又偷偷让人连夜将祠堂都装了帘子。
对于这些盛纮知道了也当不知道。
除了大娘子,老太太也是心疼明兰。
连房妈妈都心疼道:“明明是四姑娘和五姑娘做了错事,倒连累咱们六姑娘,老太太您也是的,就咱六姑娘的身子,哪能受的住祠堂的寒凉!”
老太太看了眼房妈妈却也只是叹了一口气。
她怎么不明白养子的心思。
她想借孔嬷嬷来警戒他切莫宠妾爱女失了分寸,要他一碗水端平。
却没想到被四丫头戳了个底掉儿,盛纮是何等聪明的人,定然是看出了孔嬷嬷的手段,也看出她想为明儿争取,所以让几个姐儿一起罚了祠堂。
这些年她不曾明年管过内宅,就怕他们夫妻俩吃心。
老太太沉思片刻,道:
“你亲自备下一份厚礼,让她千万不要推辞,另外去祠堂打点,莫再出了差错!”
祠堂中,簌簌的风就来,灯火摇曳,更显凄凉阴冷。
她想了许多事儿,前世今生堆积在一起反而让她更加明悟。
与此同时,在祠堂中,庄严肃穆的气氛弥漫着。
安陵容静静坐在蒲团之上,身上披着宽厚的披风也无法阻止阴冷的气息侵入她的身体。
她双眸无神盯着面前的牌位,心中也无波无澜。
对于前世的经历,这些都不算什么,毕竟她经历过那样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