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都是儿子不孝,让您跟着操心受累,儿子,儿子也是没法子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……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自责,但却始终没有提及对于那两个女儿的处置。
“哎!”
老太太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,这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无奈疲惫。
“都道女大不中留,明儿是自小养在我身边的,如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总觉得她们都还小,还能多留在我老婆子身边几年,却不想却差点儿误了她们的姻缘!”
“母亲说的哪里话,都是儿子的错,才养出这些不孝女,让您也跟着操心受累,儿子实在羞愧……”
盛纮掩面,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。
叫他这样,老太太也不与他绕弯子,直接道:
“那纮儿想想如何处理这件事儿?总不能真把两个姑娘送去当姑子!还是两根白绫吊死她们,小女儿家家,难免有些少女情怀,发乎情,止乎礼义,并没有出格,就是说出去虽失了小节,却无伤大雅。
我也让人问了明丫头,她与小公爷的确有些私下的情谊,却也知咱家门户做不了正妻,这次便是要绝了小公爷的念想。
倒是你这个做爹的,朝廷的命官,竟带人去捉女儿……,我这一把年纪都没法说出口,若是被外人知道了,你,哎……”
这次盛纮的脑袋是真的垂的低低的。
羞愧之余还有后悔。
可是,他又实在说不出口。
当时王氏发了毒誓,说是墨儿与人有私,他也很魔障了一般不知怎么就信了,后来又鬼使神差去了水云楼。
他要是知道事情闹成这样,打死他都不会信王氏的话。
只是,这件事儿如何也不能告诉老太太,于是他只能连连请罪,说自己考虑不周,自己只是怕姑娘真的做出什么有损家风的事这才没有考虑周到。
具体如何,老太太也不想深究,她在乎的是明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