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举动把高文一和张阳吓了一跳。

“什么鬼？”

“苏远，你认识？”

苏远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没有讲话。

那天在梦境里见到刘五环父亲时，尽管他只剩一个头，但至少从神态和谈吐来看，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。

而且从他在梦境中能压制住刘五环的母亲来看，他在刘五环心中也是一个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。

这样一个人，如今竟然沦落成乞丐了吗？

精神状况似乎也出了一些问题。

如今这世上除了自己，应该根本没人会想起刘五环才对。

可刘五环的痕迹被抹除，应该是「灵怨」产生后才发生的事情。

那么在「灵怨」产生之前呢？

苏远不知道，关于礼堂那场爆炸，警方查到了多少线索。

如果已经查出制作，并引爆炸弹的人是刘五环......

苏远不难想象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，那些遇难学生家长的情绪，社会舆论的爆发，法律的制裁......这些通通都要由刘五环的父母来承受。

但最为重要的是，对于父亲来说，他会觉得，恰好是自己对儿子梦想的支持，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。

这样一来，他的父亲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