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跟来三个不怕死的人,钱不愁是个做大生意的人,他胆子很大,死都不怕,敢羊入虎口。
苏打见沈一得、铁兰花也来了,未见花蓉,便凑到沈一得耳边小声问:“怎么没见花蓉?”
沈一得回答道:“我让她回去,多找几个帮手来。”
钱不愁很有礼貌,向沙老太太问好说:“老太太好,多有打扰,敬请见谅。”
图雅的头发泛出杀气,但没有出手,是沙无痕向图雅使了眼色,沙无痕从未在母亲面前杀过人。
沙老太太察言观色心里明白,说道:“什么是江湖,是血雨腥风,当然不是。在我看来,江湖就是一群天涯海角的朋友聚在一起喝喝酒,聊聊天,共享美好未来。钱老板今日是来做生意的?”
钱不愁开门见山说:“老太太,我们迷了路,人马困乏,恐怕会在此逗留几日,若是打扰了,不要见怪。”
沙老太太便喊:“喜鹊,二丫,把这些客人送去客房。”
钱不愁,铁兰花,沈一得,苏打,四个不请自来的人便这样住下了。唯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,金三爷是沙老太太的儿子。也就是说沙无痕和金三爷是兄弟。
在客房,沈一得说:“钱老板,你这是自投罗网。”
钱不愁说:“沙无痕嗜血如命,但不会在家里杀人,沙老太太是位大善人呢。现在我们就住在沙老太太的隔壁,安全得很。若赶去风口镇需一夜的路程,没有食物和水,再遇到风暴或埋伏,还不如在这里舒服。”
铁兰花说:“我们现在安全,可是如何脱身?”
钱不愁说:“等待时机。”
苏打在金三爷的屋子里,桌子上有酒菜,二人如同父子,大吃大喝,苏打狼吞虎咽,毫不拘谨。
金三爷说:“那劫案可还有什么线索?”
苏打如实回答:“有人说偷金子的人去了七里寨,可是那日沙无痕到了七里寨杀了很多人,您当时也在场。那些死者和吴素、薛守宫的死法一样,都是被洞穿了喉咙,我就随波逐流到了这里。三爷,沙无痕前辈真是你兄弟?”
金三爷说:“他是我亲兄弟,我之所以改名换姓,是因为我父亲沙敬天发过誓,三代不入中原。所以我改了姓名。”
苏打说:“无痕前辈,杀人够狠的。”
金三爷说:“无痕小时候身有残疾,脑子有点疯病,长大后才变得杀人如麻的。”金三爷四下看看,恐怕隔墙有耳,贴到苏打耳边又说:“我若回不去,告诉我那女婿,家里的银子都在那空棺材里放着呢。”
苏打说:“三爷,既然您如此信任我,请放心,我一定会告知义兄的。”
金三爷笑了:“你的底细我早就摸得清清楚楚,你父亲是屠夫苏二,你叫苏打,你是十二楼的少主。你与我女婿结拜了兄弟,自然我要信任你,不信你,这个时候,我还相信谁。明天你就马上离开这,去找老虎。”
二人直至酒酣,苏打告辞,回自己客房的床上,却遇到了埋伏。客床的木板被一只可怕丑陋的手掌击碎,苏打躲开了攻击,却落到了床下的地宫里。
一片黑暗,对方的眼睛却亮得如两点绿光。苏打问:“你是谁?这地方如此阴森恐怖,不被你杀死,也要被你吓死。”
绿眼人不说话,只是发出一声怪叫,他那如刀的双掌又开始攻击。苏打的刀砍在他的手臂上,犹如刀碰顽石。
如此打过三百招,苏打虽未受伤,已经累得气喘吁吁。苏打说:“这地宫里太黑暗,我看不清你面目。你到底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