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深,星垂城依然喧闹繁华。
修炼完毕的叶子玉掏出形若白玉的信符,轻声嘀咕道,“这么久了,苏神冠也没个信儿,不会是想赖账吧。”
说完便在信符上写下数字,“苏大神冠,欠下的酒要安排上了啊。”
当字迹在白玉上缓缓消散,叶子玉继续嘀咕,“看你怎么赖账。”
千万里外,被轻薄雾气缭绕的一处幽谷,溪水淙淙在一栋精致阁楼前积成一汪清泉,泉水边是圆润光滑的山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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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绝美女子静静伫立于泉石之上,眺望着不知名的远方,腰间一边悬佩着剑柄、剑鞘皆雪白的长剑,一边悬挂着做工还算精美的红玉酒壶。
忽然信符传出叮咚声响。
一行小字显露而出—“苏大神冠,欠下的酒要安排上了啊。”
女子轻轻蹙眉,自从上次使用【溯光】,自己凭空多了个红玉酒壶,少了个价值连城的乾坤袋,还领悟了一式天门教中闻所未闻的强大剑招。
当然,还有一大袋子青石果,不过被苏冬蝉分给了教中年幼道童,颇受追捧。
至于那个世界的人和事,已尽数忘却了。
好在自己习以为常,倒也没有生出想要回忆的心思。
看到这行字后,苏冬蝉却生出一丝别扭,想着自己是不是将子符落在了那里,还是赠送给了某人?
可是从字面意思来看,自己是欠了那人好酒?
要知道自己虽然在修炼之余偶有小酌,却从不贪杯,不至于为了几壶好酒就将信符赠于他人。
片刻后,信符再响,“败家娘们,想赖账不成?”
苏冬蝉沉默半晌,轻声道,“莫名其妙。”
收回信符,女子拔剑下斩,眼前薄雾涤荡一空,露出万里晴空和脚下飘荡而过的白云。
原来,这薄雾便是九天之云经过幽谷时所化,几条小溪流出山壁,化作几道长短不一纤细瀑布凌空悬挂,在下坠之势耗尽后,被强劲罡风吹散成水汽,又悄无声息的融于白云之中。
从远处望去,一座庞大高耸的山峰悬停于九天之上,似一柄悬在整个中廷上空的宝剑,又似凡人飞升天门的最后一道阻碍。
天门教!
叶子玉将信符丢在一旁,颓然倒在床上,不屑道,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他日小爷杀上天门教,定要你颜面扫地!”
……
时光飞逝,三日报到之期眨眼即至。
一辆四匹红枣烈马并驾齐驱的豪奢马车,载着叶子玉、徐图之、顾长歌三人向着城外青山疾驰而去。
十人“星为垂军常备军在二十万左右,战时可临时征召十万青壮男子入伍,军营设在青山之后,青山之上是议事大殿和军械库等军事重地。”顾长歌向小镇土鳖介绍着星垂军概况,“咱唐军编制以十人为旗、百人为旅、千人为营、万人为军,军长授少将军衔,在星垂军中共有二十位军长,有的是能征善战的猛将,也有的是能谋善断的儒将。”
“以咱们的修为,进了军营大抵是尉官起步,但要想有朝一日统领一营乃至一军,依然任重道远啊。”顾长歌感慨道。“我大哥日前曾交待过,军中一贯刚毅热血,比武厮杀时常发生,要想受人尊敬、博一份前程,还得靠拳头说话。”
顾长野,金甲军统帅,虽然统领不过一千人,但单独成军,直接听命于大将军司徒星辰,同样授少将军衔。
“据说星垂军配给金晶甲仅十副,为何金甲军却有千人之众?”徐图之好奇问道。
“金晶甲对穿戴者要求极高,通常只有晋阶归真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其威力,但耗灵之巨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,金晶甲在阵地冲锋或是敌帅斩首时,军中记录是撑一个时辰,所以金甲军往往会选出十名穿戴者的同时,再挑选十名灵力稍弱的灵士作为备选,加上战甲无法时时穿戴在身,所以就需要大量士兵负责运输、穿戴和养护等工作,一千人真不算多。”金甲军家属顾长歌解释道。
叶子玉将这些讯息记在心里,掀起车厢帘幕,一幅壮丽画卷映入眼帘。
马车绕过起伏的山峦,眼前豁然开朗,是绵延至视野尽头的无数军帐,在被不同军帐分割的几片空地上黄沙漫天,成百上千的军士在演练战阵,或是做着最基础的修炼。
一股肃穆刚毅之气扑面而来。
军营正中是一杆高高耸立的军旗,马车朝着军旗方向长驱直入,却无一人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