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皮上飘落几张白色纸钱,像小船一般在空中晃荡片刻,停留在地。
她收回傻兮兮往前拨雾的双手,一把抚开落在身上的厚厚白色纸钱。
落地后,异常愤怒踩着脚底下的纸钱,狠狠碾进土里,白挽歌为刚刚自己想哭想落泪的心情感到十分荒谬可笑!
妈的,她又被耍了!
前方引路的两纸人,见白挽歌恢复如初,可惜的对视一眼,见白挽歌想伸手抢夺刚刚放在托盘里的随礼。
如临大敌!退居乐队之后!
面上惊恐,两纸人互相搀扶紧紧倚靠,瑟瑟发抖,抖出“簌簌”的纸音,好像白挽歌才是刚才欺负它们的人一样。
白挽歌冷哼一声,从包里掏出残刀,一手拿着断手,学着之前听过的诡异笑声,威胁它们。
纸人抖得更加剧烈,面上笔墨化成的五官不断变换,最后停留在悲伤哀求的表情上。
它们不断弯腰道歉,周围的唢呐队伍也不围着白挽歌了,退离一米之外,老老实实站在两边吹吹打打。
白挽歌周围不断给她身上洒白色纸钱的纸人,也挎着篮子站到队伍两侧,若无其事的向外抛撒着纸钱。
两穿着衣服的纸人点头哈腰,不断拱手示意白挽歌继续往前走。
纸人手还指着白挽歌手中的凶器,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,不断摇头,示意白挽歌放下。
“哼!”
不行!这事没完!白挽歌怒瞪它们,磨着牙龇牙咧嘴露出她自认为最凶悍的神情。
两纸人对视一眼,头上冒出几滴墨色汗水,一左一右来到白挽歌身边,凑在她耳边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。
鬼言鬼语,没有半点人类语言的音节,但是白挽歌就是能听懂它们呱唧的是什么意思,就很神奇。
大概意思就是,这一关是吃席必须要经历的一步,只有过了这关,才算有资格去参加主人家的宴席。
它们还承诺,会帮白挽歌说好话,在婚宴上挑个最好的位置观礼。
两个纸人,一左一右,再次变换了位置。
两个纸人的手偷偷放在白挽歌手心,蹭了两下。
白挽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放在了她的手心,想看,但是被它们制止了。
叽叽咕咕,它们十分强烈制止了白挽歌想要偷看的行为。
“咳!”
白挽歌将手插在兜里,放好不知道给的什么东西,扬扬头,示意它们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