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而久之,有暴力凌虐倾向的那些人,会渐渐对他失去兴趣。
身上新旧伤痕纵横交错,他也从没有发出过一声闷哼。
白挽歌习惯性摩挲自己的大拇指,上面有他成为诡物后留下的印记。
前后性子截然不同,白挽歌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,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。
她目的从来只有一个,平安脱离这里,回到自己的旅馆。
再生的次数用完了,她若是再次死亡,就会真的消散。
死亡的危机步步紧逼,她不想为了自己毫无价值的同理心,葬送自己生存的机会。
每日的身体检查,白挽歌照例配合。
左管也懒得解释,反正她很配合,自己的工作很顺利,这就足够了。
就这样过了一个月,白挽歌检查回到牢房时,弟弟已经被拖出去殴打,他的惨叫一直回荡在这一片。
新来的孩子捂着耳朵不想去听,绝望恐惧在他们之间弥漫四散。
甚至有人不顾脖子上的疼痛,不断对抗着铁链,靠近着白挽歌,企图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能够生存的讯息。
可她除了摇头,没有任何能做的事情。
这里时刻有人把守,巡逻,逃跑会被立马发现。
白挽歌并不打算自己上赶着找死,行动的时机还没有降临。
弟弟被无情扔了回来,对方连项圈都懒得为他绑起,除了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外,他连一点生的迹象都无。
可他依旧活了下来,两天时间,他身上的伤势就恢复的差不多了,依旧数着毫无意义的数字。
身上的针眼变得黑紫,显然是进行了什么药物实验。
他是六号,也十分适合配型,如非必要,这里的人一般不会直接弄死他。
两个月后,这里再次迎来了最佳的逃跑时机。
大人们似乎是全部被着急出去干什么活了,基地里一个人都没有。
弟弟十分熟练的将项圈拆卸下来,虽然大片皮肉被刮破,但他丝毫不在意,他要活着出去!
逃离这个鬼地方!
他这次不是一个人出逃,而是在外面摸到了钥匙,将牢房里的孩子们都放了出去,包括与他毫无交流的白挽歌。
“走不走是你们的事情,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,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活着的余地了。”
“我要跑了,你们想赌一把的就一起逃吧,出去之后四散开逃,剩下的交给命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