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摸着自己的小腹不断求饶,白挽歌眼睛微眯,之前鬼使们谈论的秘密武器,是这个还没出生的小鬼使么……
白挽歌不是善人,她能感受到鬼使一族对于她腹中孩子的重视,若是被他们养出来一个高星级的,她镇压不住,外出后怕不是自己家就没了。
“自己进去,我就放过它。”
见她迟迟不动,白挽歌再次发话:“你要是不去,孩子可以生下来,但是至于能不能平安长大,这我可就说不准了。”
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,白挽歌相信她能领悟到,对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眼泪汪汪,哆嗦着腿脚进去,到门口还不停回望,期盼白挽歌能回心转意,可是白挽歌坚决的眼神,让她放弃了。
进去的鬼使们都平安出来了,她应该……也会的吧……
进入旅馆内,她感受着四面八方的压力与身体不断撕裂的痛苦,她的配偶,是被白挽歌杀死的。
她不想屈服,她想报仇!
她有王的孩子,她将希望全部寄存在这个孩子身上,只要孩子能够平安长大,她们就还有希望报仇。
这样的信念一直支撑着这只鬼使,她身体消散重组时,孩子就已经诞生了,一丁点大的鬼使,出生便能开眼。
他第一个见到的,是白挽歌……
剩下的就是匍匐在白挽歌脚边的族人,其余镇民,最后才是他身边的鬼使母亲。
来自血缘的羁绊,让他有了些许迷惑,他的小手碰碰母亲充斥着不少绝望的脸。
又看看白挽歌,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旅馆是他诞生的地方,是他的家,可身边的母亲,却希望他破坏这个家,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一族的期许。
闪过自己父亲对于自己的期望,父亲笑着对还没出生的他讲道,等干掉一个人,拿到世界钥匙,事成之后,整个镇子都是他们的领地。
他拥有父亲的部分记忆,父亲不动声色干掉白挽歌,但是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杀,一族遭受的折磨也成倍的加诸在他身上。
没有办法反抗,没有办法逃离,门的那边还有两个可怕的家伙对他虎视眈眈,他真的好害怕……
母亲的怨念冲进他的脑海,他吓的往后退了半步,他退缩了,他不是勇士,他想当逃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