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走了,拜。”
留下自说自话的肉团,自己继续往回走去,找人这种事情,得看缘分。
“喂!我还没说完呢?!”
肉团气得浑身发抖,这个男人真是随心所欲,目无纪律。
“大家的目标都是领主种,各凭本事。”
它不认为屠江就能先他一步找到白挽歌,毕竟这里,是他的主场。
肉团拉长自己的形状,穿入烧毁的厕所间隙,沿着通风口寻找。
不在下面和车厢内,没准从上面离开了。
车厢上部它很少走动,也得花些力气找人。
众人四处寻找的白挽歌,在进入通风口后,就有什么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,将她一路拖拽。
后背被拖的血肉模糊,脑袋持续受创,白挽歌没坚持住,一歪脑袋就晕了过去。
等到转醒,视线恢复,白挽歌有点不太能接受现在的处境……
列车一部分生物化,脚下踩踏的感觉仿佛踩在人身上一样。
她被竖着绑在车头顶端的位置,迎着冷冽的寒风,被迫前行。
安魂灯缠在她的腿上,整个人从远处看就像是列车上巨大的车灯。
寒风倒灌进自己的嘴里,让她不能说出一句话,嘴皮差点被吹的和骨头分离了。
列车的行进路线,就是一个硕大的圈,圈中有一部分站台,每经过一处,就会停留几分钟。
一批批乘客像是看不见眼前列车的恐怖,争先恐后的上车。
与其被当成车灯受冻,她还不如在车里接受追杀呢!
白挽歌尽量将身体缩成一团,肉化的列车,在她面前形成了几道栅栏。将她围在里面。
这里没有白天,尽是黑夜,自己数了好几个一万,也不见天色有一点变化。
乘客的样貌,她都能记个七七八八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车头内部伸出一只手,将白挽歌从外面抓了回去。
对方空洞麻木的神情没有引起白挽歌的重视,不过衣服上别着的工作牌,倒是让她格外看了几眼。
列车长?
列车长拉开车头内的炉子,将另一边的不明物体铲入充当列车的燃料。
兢兢业业干着自己手底下的活,也不管白挽歌的死活,也不限制她的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