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李通疑语,县令略显僵硬的脸上神色稍松,他摆手挥退舞女、乐师,目光扫过全场,叹息一声,道:“我将死矣!”
听到这话,堂下诸客皆忍不住露出惊疑之色。
李通坐直身体,皱眉道:“田君何出此言?”
县令又叹,说:“我那县衙的县库,被人烧了!”
说:“我为县令,却连县衙都守不住,竟教人烧了县库,丞相怪罪下来,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?”
诸客皆哗。
县令方才挥退舞女、乐师,却没教诸客退散,实是县库被烧,这么大的事,同在一县,以在场诸位的地位、耳目,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。
干脆这里,敞开了说。
李通顿时眉头攒起,沉声道:“有人烧了县库?真是好大胆子!”
便起身,道:“田君莫慌。却不知此时,县衙情形如何?是否能挽回几成?”
又说:“贼人呢?”
县令道:“情况尚且不大明了。”
说:“县衙卫兵才至府上报讯,须得询问一二,方才知晓。”
于是对身旁田福道:“去将卫兵带进来...”
顿了顿,又道:“你速带人先去县衙救火。”
田福道了声:“唯!”
县令又对在场的县尉道:“劳烦李县尉走一趟,立刻通传四门,教兵将严加巡防,谨防贼人逃脱。”
县尉忙道:“唯!”
也出去了。
田福出去,几个呼吸,县衙的卫兵一脸惶恐进了屋来,照面便扑倒在地,说:“县君,有贼人烧了县库。因火势极大,县衙留守人员太少,救火未济,什长教小人速来禀报,请县君做主!”
县令深深呼吸,道:“火势多大?”
卫兵说:“县库屋顶俱已是燃烧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