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信拽着她往门外走,说:“杀了又如何?如此一条蛆虫,杀了正好。”
“到底是我夫君。”蔡琰说道。
杨信嗤笑:“曹操立起来的绿毛乌龟,你还真当他是你丈夫?”
走出门,便又看到旁边窗下的那具女人的尸体,蔡琰又是一怔:“寒梅?”
杨信道:“想必就是曹贼安插在你身边的暗子,方才我来的时候,她在窗下偷听,我便把她也杀了。”
蔡琰又无言。
“偏房哪里?”杨信道。
蔡琰回过神,神情很是黯淡,说:“这边。”
便一路望偏房走,越走杨信越是难耐;走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花圃的时候,陡然里,一抹暗淡的寒光在深茂的杂草中乍起,自下斜上,直奔杨信脖颈要害而来。
这一记偷袭,速度快的出奇;仿佛寒夜里乍然点亮的一束光,是如此的突兀。
其中一点杀气,陡然爆发,临到近前,杨信才反应过来——他心中此时也难免吃惊,但反应丝毫不慢;手里的环首刀,仿佛瞬移一般,在这道寒光击中他脖子的一瞬间,将之格住,而后顺势一劈,便见一道人影惨叫着滚落出来。
杨信踏前一步,刀尖一晃,便切开了此人的咽喉,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到这时,蔡琰才发出吃惊的声音:“啊!”
实际上,在偷袭乍起的一瞬间,蔡琰也反应过来,但她的精神反应过来了,身子却不及反应;就是脑子明白了,但手没明白那么个意思。
等到手明白了,杨信已经把人杀了。
杨信抖了抖刀尖儿,说:“看来曹贼在你这儿安插了不止一个暗子。”
他说:“曹贼出乎意料的重视你。”
杨信蹲下来,把尸体扒拉开,一看,又是个女的;年龄不大,也就二十来岁;露出的肩颈处,有一块十分鲜明的印记,即使黑暗中,杨信也看的一清二楚——一块红色的印记,像是一只腾飞的鸾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