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这些付出也将成为统御东海,主导海上正道势力大权的依据。
若非如此,就算如何兴旺发达,也不过是窃取胜利果实的宵小之辈,吾等不为也。”
李柃淡淡解释道。
当然,这是台面上冠冕堂皇的解释,实则是因积香宗采取的是坚定不移倒向正道阵营的策略,不可能和那些中立势力那般左右逢源,亦或不作为。
天庭许以自治之权,还有封神权柄,是要支持他们干实事的。
这就决定了,积香宗天然对大海上的诸事有着极大的积极性。
过去那些年头,宗门势力不兴,更无麾下神人可用,想要主动出击也不易为。
但如今,却是可以开始尝试更加积极主动的策略。
“金钱会最近似乎对我们有所关注,但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动作。”
聂英智又向李柃禀报了自家密探打探到的一些东西。
“师尊,你说,那些大长老们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吗?”
李柃道:“商贾之流,涉及到根本利益的时候是异常团结的,若有必要,肯定会联手。
但,我们可以打消他们的顾虑,不让他们联手。”
说罢,他吩咐聂英智:“前些时日叫你统计北海和西海各处坊市,商会产业情况,做得如何了?”
聂英智闻言道:“我正要来禀报师尊,已经基本排查清楚。”
李柃道:“好,你把属于钱家和与我们作对势力的利益分润出去,暗中交给裴长老他们……”
聂英智闻言,不由得失笑:“师尊这是要贿赂他们么?”
李柃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可曾听闻假道伐虢的典故?”
聂英智自然是没有听说过的,这是李柃前世所在的故事。
李柃简单向他讲述一番,总结道:“虞君贪鄙,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,又或者明知如此,但却还是忍不住贪图其中利益,又畏惧大国兵锋,不敢与虢国联合起来对抗。
故而对付这种大而不强的势力,第一要务是分化离间。
无论日拱一卒,月下一城,还是地域黑,还是不同出身,阶层的修士区别对待,本质上都是一样的。
排除种种表象的干扰,这些做法都是将不可一并对付的敌人分而治之,不断削弱其力量,壮大己身。
假使我宗团结如一,金钱会和四海商会却各自为政,那么任一大长老他们所统率的派系,都不可能是我们对手的。”
聂英智道:“这些我倒想得明白,只是金钱会里难道就没有聪明人,看穿我们打算么?”
李柃自信说道:“看穿也没有用,因为金钱会的利益未必见得是那些大长老的利益,古往今来,损公肥私者不知凡几,为了自身利益而出卖公家者亦不可数。
有些凡民王国直至灭亡,城中富户与文武百官家中还有大笔财资,但是国库空虚,民不聊生,难道他们不知亡国之危有可能造成乱民作害,误掉自己身家性命?
值此离乱之际,大劫将至,明哲保身当为各方第一要务,勇于担当,站出来挑起大梁的人是少之又少的。
绝大多数人,包括修士在内,天性上都是得过且过,随波逐流。
当然,主动性过强,也有可能导致亡宗,明明不关己事,非要到处招惹祸端,然后不断削弱自身实力,消耗自己底蕴,最终就会灭亡,这却又是过犹不及的道理了。”
聂英智点了点头。
此后师徒二人分别在不同层面运营,致力于分化离间,摘出金钱会和钱家的关系。
事实的确正如李柃所言,当李柃摆出一副“我不是针对谁,我只针对钱大长老”的架势之后,金钱会人果然就怂了。
他们或许是想着和气生财,又或许是抱着别的什么打算,全部都作壁上观,等待后续发展。
钱坤平常赖以为重的各种关系,各种利益联盟,全都没有用。
反是李柃暗中派了一些人进行游说,甚至隐约传出打垮钱家之后的进行分润的风声,为的只是将其孤立起来。
他们自己则是到处联络,策动。
甚至于,各大洲陆的仙门高手都被请动。
无人得知,天庭势力之下所属,玄洲天云宗,玄洲飞仙宗,生洲朝元宗,祖洲仙大衍宗,流洲仙无量宗,乃至于直至最近仍然处于战乱,积极参与当地争斗的聚窟洲万寿殿,都各自遣了一名元婴高手过来。
足足六大元婴,趁着李柃在北海地面上大张旗鼓吸引注意,秘密会师于舒长生统御的天庭大军中,做好彻底收复杜海的准备。
此前李柃和钱家的钱甫交过手,觉得自己不太好对付他,干脆找些帮手一起围攻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