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尘哑然失笑,目光微动,却没有多说什么。
……
正当李尘询问管事的时候,飞舟一角,位于下层的逼仄走廊内,一群衣衫褴褛的奴工被赶回舱室。
他们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诸号关押,除当值和仍在做工的五十余人之外,其他都被勒令反省,另有几人则是被守卫重重推入里面,身上镣铐碰撞,发出金铁交击之声。
“哎!”
痛呼传出。
守卫骂道:“知道痛了吧!娘的,知道就都老实点儿,谁敢惹事,给我们弟兄几个找不痛快,我们弟兄几个饶不了他!”
众人俱皆无言,直至守卫们都离去之后,方才有人低声怒骂:“一群畜生!”
“呸!”
“老韩,老林,老王,老铁,你们怎么样?”
“没事,还挺得住……”
“哎,只是可惜韩家的小子了……”
说话之间,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暗自抹泪。
他正是管事提及借病偷懒,然后被活活打死的奴工之父,这边为了方便管理,实则是以株连威逼,禁绝奴工逃跑或者偷懒,常常把拥有羁绊之人关押在同一处,如此一来,凡事拖家带口,总会有个顾虑。
旁人见他这样,看不过去,劝慰道:“老韩,你就节哀顺变吧。”
其他人则没有说话,一个个麻木不仁的呆坐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