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宝宗竟然打压那些人?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居心?”
“无非便是敝帚自珍,生怕学的人多了,抢夺他们地位而已。”
李晚闻言,冷笑道:“敝帚自珍!珍贵的秘传功法,当然要敝帚自珍,可是其他易于扩散,有利整体的法门,也要限制?真不明白,那些老顽固是怎么想的。”
分舵管事略带尴尬,委婉提醒道:“这其实是许多宗门世家共同的做法,东主若是扩散太过,也容易遭到抵制,毕竟,这世道还是门阀当道,他们是绝不会容许那么多人也能修炼上进的,不过,以眼下的情形而论,气运之争,仅限于器道一途,还没有达到引起忌讳的程度。”
李晚闻言,虽然不是太痛快,但也知道,他说得有理。
“辛苦你们了,这些年,监察异地动向,殊为不易。”
“哪里的话,东主待我们有知遇之恩,我们无以为报,唯效死命而已。”管事连忙说道。
这倒是句真心话,琥山盟驱策修士,靠的是免除其一切后顾之忧,家人,朋友,都能一起安排妥当,自己个人,也能看到修炼上进的希望。
李晚又再勉励一番,便让此人退下了。
又再召来其他各地的管事一问,结果发现,西北一地,那三名伪宗所做,其实正与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他们目前为止,也是正在拼命招揽人才,排除异己。
灵宝宗对一些修士的打压,根源不在于要令他们无法修炼上进,而是要令他们不能修习自己器道,尤其是本命法宝一途。
“西北一地,韩庆等人正在到处收徒授艺,由于他们背后有灵宝宗支持,许诺的条件又好,不少世家子弟和散修,都已经投在其门下,修炼了他们所传之道。这些法门,与我们的略有不同,精力上,也很难兼顾旁通。”
“是吗,看来,他们真是打算从根子上挖空西北,分离我天南器道!”
李晚得知此事,对这些人,当真是又敬又恨。
敬的是对手的实力,同样拥有完整的器道传承,而且能够四处收徒,授艺,培养人才;
恨的同样是一回事,这些人才,不仅不能为自己所用,而且还打上了灵宝宗的烙印,将来但有冲突,必定是站在灵宝宗一方,听候灵宝宗差遣。
现在所差的,就是看究竟自己教导有方,还是他们手段高明。
看看到底是哪方的子弟能够率先成长起来,反哺器道。
如果在此间分出了高下,差不多,人心向背,也该确立。
虽然李晚心中对自己的实力极有自信,肯定能够在将来赢得这场人才的争夺,但却绝不会轻视灵宝宗,他们也能够栽培出不少的优秀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