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旦他在此动用太多资粮,消耗时间精力,其他各处地方,便难免有失专注,从而落后于人。”
“用灵宝宗名师的话来说,便是沦为工匠之流,乃是下品。”
“暂时而言,灵宝宗内,还没有这等体制容身的土壤,哪怕不少有识之士已经意识到,应该走这一条道路,也未必能够成事,而若是他们下定决心朝此道发展,也需得花上三五百年夯实基础,然后再花千百年追赶。”
“以灵宝宗圣地之能,花费年时间走完器宗近万年所走的道路,已经是高估他们了,器道技艺博大精深,各个流派,品种,也是相差极大,这便是所谓术业有专攻,更何况,就算在这千年之内,器宗也仍然会继续向前,不断进取。”
说到此处,李晚也露出一丝感慨之色。
“古今兴衰更替之事,莫过如此,灵宝宗之今日,又岂知不会是器宗明日?而器宗之今日,焉知不是昨日所造成?”
“老祖此言何解?”李观听得一头雾水。
“你不知道,器宗道统,其实是从上古而来,并非今日新道。只不过,我在继承发展它的同时,糅合了今人造诣,方才使得它焕发生机,若不然,也是最为纯正的古时器道。”李晚吐露秘辛,大有深意。
……
十月初,长角洲之败的消息,也渐渐从灵宝宗高层扩散到中下层,各方人士风闻,尽皆深以为耻。
“又是一新败!接连几月,本宗可有胜利的好消息传回?这次竟然连整个战区都要彻底丢掉了,耻辱,简直就是耻辱!”
“是我灵宝宗法宝不利,还是前线给养不足,或者弟子们作战不够勇猛?为何总是如此?”
群情激奋的时刻,灵宝宗的新晋名师韩玉山,在自己新开道场读完邸报,同样拍案而起,义愤填膺。
青白面色中,却是有坚定眼神,如同星芒闪亮。
“我辈真传弟子,当除弊病,秉革新,为本宗器道圣地正名!”
韩玉山当即修书一封,启禀师尊,同时以真传弟子特权上书长老会,为革新器道,发展实用战阵法宝请愿。
然而一段时日过去,远在鼎山仙城当值的师尊回信,斥他好高骛远,不知好歹。
给长老会的上书,也如同泥牛入海。
虽然真传弟子拥有上书之权,但灵宝宗的真传弟子,新晋名师不知凡几,每一个都那么热血,上来就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殿中长老们,怎么可能去理会?
这般的结果,实属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