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苦,又咸。
她睁开流泪的眼睛,也看到了另外一对流泪的眼。
她很想笑,也真的笑了。
然后他们就牙齿磕到了牙齿。
眼泪一直源源不断地流进他们的嘴里,以至于俩人湿润的面颊都是滑滑的,连接吻都进行不下去了。
他用病号服的袖子给翟双白擦眼泪,两个整天自诩无心的人,相看落泪。
眼泪流多了,翟双白头晕晕的。
她趴在床边,把脑袋枕在聂知熠的胳膊上,他的手温柔地落在她的头上,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。
昨天早上她才出院,当天聂知熠就住进来了。
他们无缝连接,争着抢着给医院送业绩。
平静下来了,翟双白要问一个她想知道,但有可能没答案的问题。
“你为什么要帮我挡枪?”
她以为聂知熠会考虑一会,或者说一些很感性很肉麻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