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志伟明显慌了,想把手里的三张牌混入牌堆,但我没给他机会。
然后,他匍匐身体护住了三张牌,很惶恐的看着我们。
花秋霞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:“你个犊子,翻开你的牌,让大家都看看!”
“小婊子,你敢打我,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?”
“来啊,有种给老娘一刀!三里屯和工体都有老娘的朋友,会怕了你?”
花秋霞愤怒喊叫的时候,似乎也有点心虚。
她说出来的也只是娱乐场所扎堆的地方,不是京城道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。
但我能想到,花秋霞能长久经营足浴店,肯定认识一些人。
花秋霞的足浴店肯定比老孟的火锅店更需要人脉罩着。
其他牌友都不说话。
药房老板,说自己罩得住的曹冬生,早就靠墙站着去了,生怕被误伤?
抓老千,变成了我和花秋霞两个人的事?
叫开孟志伟的人,刚好就是我。
不说点什么也不行,我冷声问道:“老孟,要不你给花秋霞一刀?”
“你们看我的德行,哪里敢动刀子,治安良好,出门身上也根本不用带家伙。老爷们出门,带刀子都不如带套子。”
孟志伟干脆把三张牌亮了出来。
大金花,黑桃8KA。
我点出来的两张牌,都在其中。
牌友们猜到了这种结果,可是看到了孟志伟的牌面,还是发出了一阵惊呼。
曹冬生这才喊道:“老孟,你还真发了底铺?”
“输多了,会点手艺,没忍住就用上了。都是一起玩过多少次的老牌友,我适当拿出来一点钱,你们放过我。”孟志伟满脸乞求,讪笑说着。
花秋霞冷声道:“孟志伟,你知不知道,如果自己在地下赌场出老千,被抓了会是什么下场?”
“霞姐,你不用吓唬我,老孟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啥子场面没见过。你问曹冬生,他敢不敢说自己的药房是地下赌场?”孟志伟冷笑道。
大家都朝着曹冬生看了过去。
曹冬生不屑道:“就算我把警察叫过来,告诉他们,这里是地下赌场,警察都不信。一个小房间,两张破桌子,平时来玩的都是熟人。
花秋霞,抓到了老孟出千,你也不用得理不饶人,让他适当出点钱,以后玩牌不带他就算了。
如果弄坏了老孟的手,对谁都没有好处,离开这里他报了警,咱们都会被抓起来。”
孟志伟急忙说:“如果你们弄坏了我的手,不但拿不到我赔偿的钱,甚至还要赔我钱。
就我这手指头,一根十万块,外带坐牢五年以上,谁豁得出去,谁就剁了我的手指头。”
“你丫混不吝?”
我哥们陈浩楠怒了,“这狗屁倒灶的场面居然让我碰见了,我叫个人过来,看他敢不敢剁了你!”
陈浩楠提到一个社会大哥的名字,然后拿着手机走出了小房间。
孟志伟慌了:“董航,喊住他!”
我急忙走出去,看到陈浩楠正在药房里逛游。
他看着壮阳药,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看着他。
“我不买。”
“没关系,不买也可以看一看。等什么时候需要了,直奔柜台。”
“你还挺可爱的,你有男朋友吗?”
“孩子都两岁了,你有想法?”
“随便问问。”
陈浩楠朝着我看过来,“我都出来打电话了,里面什么动静?”
“老孟被你吓到了,让我出来看看。平时你又不在这边混,过来找我才跑到这里玩牌的,不管什么局面你都不要发话。”
“就一直郁闷,玩个牌都不能痛快。算了,我什么都不说。”
陈浩楠跟着我,走进了小房间。
看到孟志伟已经在点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