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生明本想捏个软柿子,谁知道碰上个硬茬子!
邰宝龙,还真是低估他了!
看到齐秘书长在副县长面前吃了一个软钉子,市金融办主任杜军道:“邰县长,从道理上讲,没有错。水未到,先修渠。问题是你最少要知道水从哪里来,水量大概有多少?如果这都不知道,你就修渠,这纯粹是盲目、盲动!”
“你总得有个大致的投资方向吧?到澳门赌场豪赌,是不是也算投资?”
杜军的几句话一出,邰宝龙顿时哑口无言。
不得不说,杜军的脑子反应也够快,马上就抓住了邰宝龙的语言漏洞。
贾生明看着江寒,也没有说话,他就看看,江寒能憋到什么时候!
江寒乜了一眼贾生明,闭上了眼睛。
贾生明的肺差一点气炸,姓江的居然无视他的注视!在如此严肃的场合,他闭目养神了!
你可以不把我县委书记放在眼里,但你不能把省、市联合调查组不放在眼里!
江寒的闭目养神,让会场切换到了寂静模式。
足足有十秒!
贾生明也没有出声,他现在就是想让会议陷入尴尬!
会场越尴尬,江寒今天的处境就越难受!
市金融办主任杜军道:“江县长,我知道你们找了银监局,找了很多银行搞抵押融资。融这么多资,到时候你们还不起怎么办,想过没有?有句话叫什么,崽卖爷田不心疼。你这么做,等于是把后任所有的发展空间全给占了,把广大干部职工未来五年的生活都给剥夺了!”
江寒道:“退一万步讲,我们的投资失败了,又能如何?建行、工行难道不是国家的?以前,我们的矿产资源可以低价卖给私人,甚至容许、默许私人老板挖矿采矿,抵押给银行就不行了?”
“比如说,我们的林权给了建行。建行难道能派人到我们县,把树都砍掉卖了?我们的矿权给了工行,难道工行就过来把我们的矿给挖走?这些矿从我们县转到了工行,也就相当于从左手倒腾到右手,肉都烂在锅里!”
会议室里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觉得不可思议,这个江县长,简真是耍无赖啊!这与江县长平时的谈吐和气质很不相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