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”
炼器结束,他这才放松下来,伴着一声咳嗽声,转身向上仰望,看向一直站在洞口处的余晚。
“道友就是玄天宗的余晚……真君?”
看到余晚,毕竟上报而来的人,只说了相对于守门人来说修为高的前辈,且对余晚的修为无从猜测,只觉得她修为不止金丹之境。
对于余晚这个名字,他不陌生,但对于余晚这个人还是挺陌生的。
他听过关于余晚的信心还是七百年前,余晚刚刚从佛陀界回来,所引起的骚动的事呢。
虽然知道的消息不过一二而已,但他记得当时的余晚修为盛传在金丹初期之境。
只是没想到七百年后,余晚会突然找上自己,却已经是元婴之境了?!
这等修为晋阶如此神速,属实让此刻的赵元铭有那么一刹那,被诧异到了。
可这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余晚,却突然点明道姓的特意找上他来此,这份诧异就显得若是许多。
余晚这边见赵元铭开口问话,她倒是干脆,直奔主题道:
“正是,我是受人所托,需要带话和将东西交给于你的。”
说完,只见她抬起右手,手腕一转,一封信便幻于她的手掌心上。
可赵元铭不解究竟是何人会托余晚交东西于他?!
他不由疑惑蹙眉问道:
小主,
“不知道友受何人所托?”
“那道友可还记得唐玉溪此人?”余晚直接反问道。
元铭真君一听“唐玉溪”这三个字,犹如遭电击一般,整个人瞬间一脸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怔愣住了。
“唐……唐玉溪?!你……你说的可是唐玉溪?!”
他怔愣片刻后,神思似是游离一般默念着唐玉溪这名字,随即清醒似的猛然一个纵身飞跃,瞬间闪身来到余晚身边,余晚下意识的蹙眉后退,迅速退开赵元铭的靠近。
见余晚后退,知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了,这才后知后觉的带着不可置信的口气,嗑嗑吧吧想要确认证实的问道。
余晚见赵元铭的神态,痛苦中又小心翼翼夹杂着希望的样子,属实让她着旁观者看得都难受。
能看的出来,一千多年过去了,这赵元铭对唐婆还是有情意的。
“嗯,是的,这是唐婆让我转交给一位身处炎阳宗岩华洞中,名为赵元铭的金丹修士的信件,不知道友可是我要寻的赵元铭?”
余晚自然猜测到了眼前之人就是赵元铭,可终究还是要明确问清楚,以免信件交错了人。
“是,我便是赵元铭,快,快将信件给我!”
元铭真君见到余晚幻出的手中信件,立马应声甚至身影不由自主的向前急追了两步。
见他如此,原本这看似五大三粗的大汉样子,此刻犹如受气委屈的可怜小媳妇模样,有些急切的想要争取到余晚手中的信件。
这状态和他的形象,简直就是一个大反差,也可见唐婆在此人心中的地位如此不同了。
光一封唐婆的信件,就能引动他如此多的情绪,可就刚刚他在锻造之时,明知有她和青龙蛟在身侧,他竟半点不受外界影响,依旧稳如泰山精准的挥舞手中的重锤,极为专心。
谁能想到这么个硬汉,会因为唐婆的消息,瞬间变得这般柔弱之态。
余晚不再问询考究,直接将唐婆的信上前两步,递给了赵元铭。
他一把便抢夺过余晚手中的信件,就见那信封之上,用他熟悉的字迹写着“赵元铭亲启”五个墨黑大字。
看到这字迹他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,同时双手不断颤抖的轻抚那几个大字喃喃自语道:
“是她,真的是她!这是她的字,这是她的字啊……”
随即他便撕开信封,看到上面密密麻麻,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唐婆的字迹,足足有三页纸张的样子。
这一会儿,空气中变得有些安静,只是时不时的伴着看信的赵元铭,他那有些隐忍不发的痛苦闷声,回荡在两个洞穴之中……
余晚见此,无声叹了一口气,此刻的赵元铭也许需要独处片刻不愿被打扰,见他也似是沉寂在自己的悲痛中,她便选择悄悄出了他的洞府,来到洞府外等着,等他恢复平静之后,她再进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