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如果朝廷出了什么政令,而地主非常抵触和不认可的话,农人们便更有可能听信地主的话而不是朝廷的命令—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朝廷到底发了什么命令啊,他们又不识字。
可是这时候,如果农人有自己的一点点想法,有对朝廷和地主的些许怀疑……那他们就可以尝试自己去看一看官府贴出来的政令。
虽然这很难很难,一来不少农人本身是极为畏惧离开自己的村子族人,二来地主也不愿意放佃农到城里面去;但这至少,给了一些人机会和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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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,反映到朝中、官府中,便是一些官员惊讶地发现,推行政令的难度好像稍稍减少了一点——就一点点,但难度也确实是有所减小。
便有官老爷和自己的下属聊到了此事。
“这些愚夫愚妇现在怎么开始愿意听朝廷的话了?”一个官员感叹着,观其衣着,当是县令一类。
他还算是一个办事儿的官员了,因此,很能感受到县衙在推行朝廷的命令的时候,遇到的阻力确实少了那么一丝——若是换上一个根本不关心政务的官员,是根本感受不出来这种微小的差别的。
那种官员,非得等到情况已经比较明显的时候,才能有所发觉,
这名官员的感叹也是有证据的,那些愚夫愚妇——没错,就是这个称呼,这群百姓虽然是朝廷的子民,但是一个个都愚不可及,那些朝廷确确实实给他们加税的政令就不说了;
些是真的为他们考虑、让他们能够过得好一点的政令,他们也都一个个根本不愿意听从,非得官府出什么强制手段、惩戒一番才行。
这不是愚夫愚妇,是什么?
那些愚夫愚妇,对于最近的一些政令,抵触的力度竟然小了一些,也不是那么不能说通了,也不是非得等到官府抓上几个人投入大牢之后才愿意听话。
这如何不让人惊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