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羲之忙道:“四哥,你快去向沐堡主道个歉,不然他又……”
单鸿儒也气道:“道什么歉?我又没有说错。他们契丹人,本就没什么好人。烧杀抢夺的事情,干得还少吗?
我们汉人,本来过得好好的。大家各居一方,相安无事,可他们偏要跑马过来,侵犯我们大宋……何况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叛徒就是叛徒。他本是汉人出身,却又跑去做什么辽国的南北院大王。这不是叛徒,是什么?我为何要去道歉!”
江湖传说,本来云来雾去,加之年代久远,早已是变迁无定,物是人非了。单鸿儒为人忠主不二,平生最见不惯背叛、出卖之举,加之他父母当年确实就是为契丹官兵所杀,心中更是愤愤不平。
独孤天云知晓单鸿儒性子直,是有什么说什么。虽然说话常有不得体之处,但却皆是毫无恶意。他转了话题说道:“那我们现在,就以独孤山庄的名义,告知江湖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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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护院皆心有难言,但却不便启齿,皆是沉默不应。
却见剑痴酒壶一握,饮过了一口道:“二弟啊,这事还要再行定夺才行,万不可操之过急。依我之言,还是暗里通知为好。
目前,还不知道张青真正下落与行事目的。我们之前所说的,也只是推断而已。倘若莽然告知江湖,必定会令江湖纷扰四起。那时候,有可能中了恶人诡计不说,这个责任,又要由谁来承担?谁来负责?”
赛羲之早想到了这一点,点点头道:“剑痴兄弟,说得有理。我们在明,别人在暗,我们若再将事态扩大,只怕最后会闹得不可收拾,事与愿违了。无论是谁,都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!”
赛羲之早已想明此节,他知道庄主与文剑斩虽是金兰之好、兄弟情缘,但他忠庄护庄,时刻以山庄荣誉、安危为己任,实在不想轻易去冒这个大风险。
这一举动,有关独孤山庄的存亡兴败,他虽然不好当面言明,但也在暗暗提醒。
独孤天云蓦然说道:“那这如何是好?说也不行,不说也不行?”
世间的事,本来就是这样。有时候,做也不行,不做也不行。确实让人为难。
剑痴续道:“兄弟,你先听听我的意见。这件事,牵扯剑神令,万剑山庄就不免也牵扯进来。倘若江湖知晓,众英豪难保不会前去万剑山庄问询剑神令之事。
到时候,追源溯流,群豪自然皆知,是我们传出的言语消息。情况不乱则已,倘若一乱,便可能正中了敌人的下怀。而且,这事是由我们发起,势必会影响我们两大山庄的和气。
兄弟,这件事,多做无益,不做无错。还是由我单独来做为好。
我来这里的时候,已想过了。以我文剑斩的名义,来通知少林、昆仑两派,让他们知晓这个消息为好,让他们先做准备。到时候,如若发生什么状况,由我一人承担责任。”
沐芷君在旁,也已想到此节,知道此事要是做成了,对独孤山庄也并无多少益处;但要是做不成,独孤山庄的名誉,从此就可能败迹于江湖。只想要求丈夫稍后再谈,但碍着文剑斩的结义大哥身份,也是不好意思当面开口。
独孤天云听罢他意,自然知道自己的义兄,是不愿独孤山庄牵扯进此事。
毕竟此事一出,非同小可。江湖上任何一个庄派,也不敢打包票铁定。而且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,做这件事的名誉风险,实在太大。弄不好,一个庄派的名声便会从此扫地,反成了招弄是非、扰乱人心的江湖骗子。
独孤天云自然是内心明晰,但却朗朗说道:“大哥,这件事,你既然与小弟说了。你来得山庄,便是信任兄弟。我又怎能不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