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文“啊”了一声,叹道:“那是爷爷他用错了药吗?”
章济叹道:“不是。是那病人的家属,用错了药?”
“那是他的家属,抓药抓错了?”
章济说道:“也不是。是因为在此之前,这个病人,被另一个大夫医治的情况。他的家属,都没有跟父亲说。”
“这有什么打紧?”
章济说道:“这里的问题就大了。别人医治的药方,与父亲的药方不一样啊!之前那个大夫用的药,与父亲用的药,正好药性相克。药性发作,结果那病人就死了。”
修文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么,这个病人的死,也不能怪爷爷啊!”
“话虽这么说,可是你爷爷他呢,总责怪自己,当时没有详细问清楚病人的情况。认为是他自己的大意,害死了那个病人。所以,他难以原谅自己。”
章济说到这时,心中别有一番感触,继续说道:“然而,最可恨的,你知道是什么吗?是因为那一家人,太要面子了。为了点面子,他们害死了他们自己的亲人,并且也害了我父亲抱憾终生!
所以,真正害死那个病人的,是因为他们要面子而已!”章济激动万分,几欲流出泪来。
修文不解地问道:“这是为什么呢?为什么是要面子,害死了人?”
章济缓了神色,说道:“其实,父亲在此之前,是问过那一家人的,问病人在此之前,是否已在别处诊断过后,才送来的。
但是,那一家人因为怕丢脸面,怕我父亲知道,他们家一开始时,就不到我家的医馆治病,而先去别人家的医馆治病。这样的话,他们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于是,病人家属,就隐瞒了之前用药的情况。结果,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,最后那个病人就死了。”
“后来,我时常劝父亲,不要太过自责了。他却说,如果是由于‘讳疾忌医’而死了人,我们还可以自圆其说。但隐瞒病情不说,为了所谓的脸面,而丧失人的性命,却是不可原谅的啊!”
修文默默地注视着章济,他完全可以从他的话语中,感受得到他的那位从未谋面的神医爷爷的医道医德。
只听章济默默地说道:“纵然如此,我父亲还是自责自己,当时没有小心仔细。父亲又说,即使当时病人家属,没有说明情况,做为一个医者,也是要认真审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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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事后对我说,针砭之法,易学难精,小问题也绝用不了针灸。
天下有许多个庸医,连穴位都认不清,还要替人针灸,这不是医人,是在害人。
所以,他传授我家传的针灸之法,要求我一生研习不辍。”
章济转而又说道:“修文,你先将书翻看一下,我去取一件东西来。然后教你针灸要法!”章济下去,过不多时,携了一物而至。
修文息了看书,见章济手持一物,为一紫铜色的铜像,长约两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