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子轻抚香腮,“奴家的妆容咋样?这也是奴家自己买了鲜花自制的呢。”
就这样的松子,居然把自己混得那么惨?韩翊有点怀疑她不善经商,不然怎么也该小富一方才对。
这可是自己以后需要管束的人,韩翊不能把赞美的话说得太直接,他作出兴致颇高的样子,问她,
“哦?那人说说,苟敬还让你做什么了?”
松子更得意了,她扭着腰,找了个地儿坐下,摆出极好的仪态,才软软糯糯地继续说道,
“丞相从赵王宫里拨了两三个会歌舞的女闾让奴家训练——”
尾音拖得很长,不过让人听了不反感。
韩翊听了直觉得有趣,陈馀居然把赵王歇的宫人给弄出来让外里一个胭脂巷的给调教,不知眼前这位会怎样对待那些个身娇肉贵的女闾?
“她们怎样?那可是在王上面前献过艺得到过王上的微笑作报酬的人。压力很大吧?”韩翊激松子。
“切,就她们?和西门外那些个排得上号的差远了。一个个的呆得跟大雁一样,最要命的是,她们不愿意去读人心。人心不懂,又怎么能抓得住心呢?
如果有得选,我宁愿从那些打小就堕了风尘的孩子们里选。她们真正吃过生存的苦,肯学,也够灵动。”
不知道陈馀和赵王歇如果听了松子的话会是怎样地一个心境,韩翊听了更想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