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守只得撕破了脸。
杨掌柜当即瘫坐在锦垫上。
“亲家,说句掏心窝子的话。自古以来,男男女女的婚事,讲求的都是你情我愿。
比起婚后一心一意把日子过好,婚前那点子事,什么都算不上。
婚,咱先前该怎么着往后还是怎么着。但那个孩子,你还是别保了,也保不住!”
郡守再劝。
合计着这么一个在蜀中有声望的人死在自己的郡守府,对自己算不得什么好事。
可杨掌柜还是像顽石一样,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。
隔壁传来了猫儿打翻茶盏的声音,饶是再沉稳的郡守也着了急,
“亲家,你倒是说呀,那孩子到哪儿去了,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。
陈都尉说了,汉国和楚国,都容不下这个孩子。”
“他亲生父亲可是项王近前得意的人,也保不住他吗?”
杨掌柜老泪纵横。
“项王近前那人,天生作为男子的物件不齐,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!”
陈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,他的手还紧紧地按着腰上的刀。
杨掌柜的眼中这时才有了真正的惧意。
“那孩子的亲爹,是梁掌柜。就是那次被项王灭了族的梁家的当家人。”
陈平再冷冷地补充道。
杨掌柜睁大了眼,愣在原地,好半天才说道,
“那孩子,刚满六个月的时候,就被送到彭城襄家去了!”
陈平的脸色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