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吃过午膳,锦初卸掉钗环,脱去外衫,又以休憩的名义赶走两个小丫头。
随即她爬上床去,放下罗帐,确定屋子里只剩自己后,才将义母田夫人送的那个锦盒轻手轻脚的打开。
入目是一小册泛着黄色的薄薄纸张,里边极为写意的一系列图片, 寥寥几笔勾勒出人类原始的繁殖行为。
若不仔细去看的话,锦初甚至都无法分辨出画中的两个小人中,哪个为男哪个为女?
就这?!
锦初满腹的好奇顿时如被针扎过的气球般,一下子就泄了气。
若不是她是个现代人,将这个似是而非的画册拿给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去看的话,岂不是更加的云里雾里?
也怪不得古代有些成婚数年却久久不得子嗣的夫妇,去寻医问药的时候会被惊异的发现妻子还是处女的尴尬事实。
不是她脑子黄色废料多,委实是这古代的夫妻生活科普不够真实啊!
失去兴趣的锦初将那本小册子再次放入锦盒中,扔到床头,随即就闭目休憩起来。
与此同时,定北王府里倒是一反常态的热闹忙碌。
因着明日是世子的婚期,整个王府的下人们都被指派出来各行其事,往日安静肃穆的王府里,今日里却是人来人往,喜气盈盈。
世子宿承安居住的韶光院里,如今已被修葺一新,杜王妃的大丫头雁鸣正看着清音去贴那红彤彤的喜联。
“再朝上一点儿!”
雁鸣看了眼刚被清音贴上去的对联,说道。
踩着小兀子的清音,闻言揭开那张对联伸长胳膊朝上举了举,刚要用力按下去,却听得雁鸣又道:“不行,又太高了!你再稍微往下点儿!”
清音身子微微顿了顿,将那对联又朝下移了两分,闷声问身后的雁鸣:“如何?可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