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回到营地的时候,远方的天空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二叔正在锅里煮泡面,而燕西北已经埋葬好了他的兄弟,满身尘土,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抽烟。
他摘下了面具,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。
听见我的脚步声,二叔没有抬头,一边挑着面条一边说:“你做什么去了?”
“拉粑粑去了呀!”我回答着,在二叔对面坐了下来。
一股泡面的香味飘散出来,馋得我哈喇子长流。
我伸手想要去挑一口面,却被二叔用筷子打开了手,二叔说:“我自己都还不够吃呢,自己煮去,净想吃现成的!”
我撇撇嘴,从包里拆开一袋泡面,丢进汤锅里面。
二叔吹了吹热气,呼啦啦吸了一大口面条,问我:“你拉屎需要这么长时间?这么长时间拉出的屎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!”
我打了个哈哈:“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烤鱼有问题,一直闹肚子,我连着拉了四五泡,腿都软了,人也快要虚脱了!”
话音刚落,燕西北戴上面具,转过头来冷冷问道:“你这话的意思是,昨晚我的烤鱼不干净?”
“那倒不是!绝对不是!”我赶紧摆摆手,我就那么随口一说,不曾想却把燕西北给得罪了。
二叔说:“那么长时间不回来,我还以为你被野兽叼走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