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跟着雾兽，来到江南宫殿的一处处，也见证着这座江南宫殿的繁华和落幕。

雾兽似乎想要把这些地方永远印在心中。

它一言不发，从西南方一直缓缓前行，最终来到了江南宫殿的城门处。

即使已经过去几百年，但此处的地面也隐隐呈现出深红色。

雾兽看着地面上的深红，竟低声抽泣起来。

良久，它跳上楚凡的肩膀，低声叫唤了几下。

“什么意思，我听不懂你说的话。”楚凡摸着它的脑袋道。

雾兽伸出两根爪子不断比划着，时而指着出口之外，时而又指着来时的居民区方向。

然后，又指了指深红的地面。

楚凡皱眉，试探道：“你...是想让我把三百年前江南宫殿内发生的事，宣告给宫殿外的世人？”

雾兽迅速点头。

楚凡心中一怔。

这雾兽倒是很聪明，不，应该说林娜很聪明。

就算她已经成为了一缕灵魂，也能够想到这段江南宫殿内发生的大事会被历史所掩埋。

它竟然想让楚凡把事实宣告给世人。

告诉世人真相。

她不想让这些居民白死。

这是她能为所有居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

“我答应你。”楚凡缓缓开口。

雾兽向楚凡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。

它从楚凡肩上跳下，站在原地。

而这时，它身上的灰雾开始缓缓消散，渐渐腾空而起。

一名年轻女子的虚影出现在楚凡面前。

这名女子看起来二十多岁，长发如瀑，知性优雅。

“林娜？”楚凡低声喊道。

林娜笑着对楚凡点了点头。

下一刻，祝荣的灵魂也从楚凡的身上离开，和林娜站到了一起。

他们相视一笑，同时对楚凡鞠了一躬。

轰——

忽然这时。

天际之上不断向这边涌来灰雾，和从雾兽身上离开的那团灰雾融合在一起。

“这是？”慕容青瞪大眼睛。

苏柔面露惊讶：“我明白了，林娜才是这里规则的起源，现在她心中的执念已经放下，从她身上剥离而出的灰色雾气也会回到她身边。”

“包括迷失之城的所有灰雾！”

一道道灰雾从四面八方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