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声音不可能有错,也不是在做梦,因为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铁床的震动感,接着,便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,小安,小安的叫,那时候我虽然已经被吵醒,但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。”
“可没过一会,叫我的声音又开始了,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,急忙朝四周看了看,又探头往床下看,可就是没有看到人,因为那个声音离我有一点距离,当时就以为是睡在对面的室友在说梦话,就没有放在心上。”
“可第二天晚上,我睡着睡着,又听到了那个声音,叫的还是小安,但这次叫得比较急促,而且声音仿佛更近了一些,这次听到之后,我就马上坐了起来四处看,可还是和之前一样,什么人也没有,我的那些室友都睡得很熟,这个时候我就有些害怕了,但还是用室友说梦话来安慰自己。”
“直至到了第三天晚上,那个声音又来了,这一次只叫了两声我就醒了,因为有前车之鉴,我感觉到自己非常的清醒,而这次的声音离我非常非常接近,就仿佛在耳边呼唤一样,甚至连说话的风都在我耳边吹,那时候的我不敢睁开眼睛,佯装还在睡觉。”
“就在这时,那个声音越来越急促,而且越叫越大声,我猛地一下就被吓到,唰的一下就从床上弹坐起来,赶忙四处张望,可还是和之前一样,什么也没有看到,室友还是一如既往的熟睡,就连打呼声都没有,更别说是梦话了。”
“这才我是真的被吓到了,一夜蜷缩在被子里没敢睡觉。大家应该知道,咱们学校的宿舍都是上床下桌和衣柜的这种配套,所以床是很高的,如果有一个人能在我耳边吹气的话,那起码也得要有一米八的身高才行,我们宿舍最高才一米六五,怎么想也不可能。”
说到这里,安馨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,额间也有冷汗侵出,她不得不用手轻轻擦拭,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得到她的心有余悸。
“后来呢?”白露赶紧追问。
她的这句话正好也是在场众人心中所想,倒也没有人出声打断,皆纷纷向安馨投向好奇的目光。
安馨噎了一口口水,强行压住心中的恐惧,这才缓缓说道:
“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室友,她们不仅不惊讶,反而还嘲笑我太胆小了,都出现幻听了,在她们一个个的嘲笑声中,我甚至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有毛病。于是我就去找了心理老师,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跟他说了一遍。”
“可听到我说完后,心理老师的脸色却露出了非常凝重的表情,还对我说,幸好在当时有人叫我,我没有答应,不然后果不开设想。我也问了他为什么不能答应,老师并没有告诉我答案,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诫我,以后要是还在睡觉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,千万千万不要答应。”
“与心理老师的谈话结束后,他还悄悄的给我塞一个用布做的三角形,有两指来宽,说让我放在枕头下面,我也应言照做,从此之后就再也听不到半夜有人在耳边叫我的名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