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厘“唔”了声:“早上好。”
“声音怎么那么哑?昨晚没睡好吗?”薛舒凡问。
“没,睡得挺好。”连厘回想起昨晚,清了清嗓子,“可能刚到沪市水土不服。”
昨天在车上,薛舒凡发消息给连厘约饭,连厘就把妈妈找到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告诉了薛舒凡。
“挺让我意外的,钟扬那小子一天到晚喊你厘妹,没想到你还真是他妹妹,有血缘关系的那种!”薛舒凡语气惊讶。
纪檀的母亲是钟家人……虽然隔了好几辈,连厘和钟扬确实有血缘关系。
“我也没想到。”连厘站在镜子前,按了免提,把手机放在洗漱台边,伸手拿牙刷和牙膏。
“你后面打算怎么办?留在沪市?”
连厘将牙膏挤在刷头上,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愣了愣神:“不会。”
“找到归找到,不会影响我之前的计划。”
无论出于什么原因,纪檀早就知道连厘的存在,却不认她,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她不是必须要女儿。
连厘不会上赶着求妈妈认她。
电话那头的薛舒凡长叹一声:“那你什么时候回京?”
连厘放下牙膏,正要回答,肩膀的重量忽然一沉,强壮有力的手臂自身后穿过,松松环住她腰,迫使她抵上男人的胸膛。
“再待两天?”靳识越懒倦的嗓音响在她耳边。
手机里登时传来薛舒凡的一声讶呼。
差点忘记师妹现在有男人了。
薛舒凡识趣地立即挂掉电话。
连厘还想着回话,结果再瞧一眼,发现通话结束了。
她打算等下再给师姐回电话,先不关手机。
连厘扭头望向靳识越垫在她肩上的脑袋,轻声问: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嗯。”靳识越声音懒得很。
他轻撩起眼皮,望向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连厘。
两人目光在镜子里交接,连厘注意到他的耳朵颜色有点非同寻常,淡淡的薄红。
她不由得一怔。
连厘偏头,目光定在他耳朵上,不仔细看完全瞧不出有红晕。她视线移动,迎着他的眼神开口:“你…耳朵有点红。”
她以为靳识越会否认,结果他从身后圈紧了她腰,语调懒散又理直气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