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的时暖嘴角在笑，但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像是透着责备与愤怒，仿佛是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杀她。

夏清清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她袭来，让她难以呼吸。

她甚至想要逃离。

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，动弹不得。

往来的人群看似都在哀悼时暖的逝世，可实际上都带着各自的目的，谁都没注意到她的异常。

沈逸轩把墨霆琛叫出去，素来温和的面容如今变得沉凝。

“霆琛，为什么会这样？”

那晚墨霆琛明明很自信地说时暖不会有事，他才没有过问。

为什么一夜间时暖竟然去世了？

墨霆琛神色淡漠地掏出了烟盒，抖出一支烟递给他，“来一根？”

沈逸轩有些生气，“你的妻子去世了，你就这么无所谓？”

墨霆琛没有回应，低头抽了一支烟，淡青色的烟雾包裹了他整张脸，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
“逸轩，你做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。”

沈逸轩微愣，但很快又看向他，“你后悔了？”

墨霆琛沉默，狠狠抽了一口气，用力吐出烟雾。

把烟摁灭时，他回头看着墙上时暖的遗照，心脏仿佛是千万根针同时刺入，锥心刺骨地疼。

沈逸轩的问题，他也没有答案。

在这之前，他一直以为他对时暖没有感情。

可时暖出事后，他的大脑仿佛被启动了另一个开关，不停地回忆与时暖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。

她的每一个笑容，每一个眼神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，都像是命运画出的符咒，将他困在其中，无法逃脱。

“或许吧。”

沈逸轩浑身一僵，两人从小相识，他清楚墨霆琛是一个从不后悔的人。

可他现在却没有否认。

只能说……他这次后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