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鹤侧了头,给曼舞的,是一张精致的侧脸:“不曾,我们从小便听阿娘说,阿爷不要我们了,也便忘了。”
她离开之时瞧了瞧丹鹤瘦削的肩膀,暗自叹了口气。
走之时,她瞧见了许梨,她依旧在柜台算着账,她对于许梨,其实不太了解,只是许梨这个女子太过耀眼了,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认识了。
许梨余光瞧见那抹黑色在楼梯口伫立良久,她调整了一下站姿,突然便开了口,娇嗔起来:“这大官人伫立在那儿着实吓死奴家了,这次又想问什么呀?”
曼舞被吓得趔趄了一下,哭笑不得,这许梨整日没个正形,也快三十多岁了罢,怎的脾气依旧像个女孩子一般。
许梨今日着了一身胡裙,金色为主调,瞧着漂亮得很,眼睛一眯,着实慵懒极了:“你莫不是要问我这两个孩子?”
曼舞瞧着许梨娇艳的脸,脑子突然便不转了一般,就这么傻傻望着她的脸,许久方才缓过来,只得下意识回了一下:“啊?啊。”
“呸,根本查不到,你当我这里是什么?秘书省么?”许梨瞧着她傻愣愣的模样,顿时柳眉倒竖,宛若北方的泼辣小美人,如今的模样看似生气得很,实则将脸上的美貌活了不少。
“我当你是妹子,才这么帮你,你日后可得好好报答我,我这几日帮你问了,当年梨园的人都走了,江苏苏是一个,平康坊的春阁的月小楼也是一个。”
曼舞有些被吓到了,她脑子有些绕不过来:“月小楼不是东瀛来的?”
许梨瞧着她如此脑袋,也急了,用手猛地拍了一下她的头,将她帽子也拍下去许多,她不得不伸手去将官帽扶正:“呸,那都是蒙人的,她可精着呢,她是东瀛人不错,可是她来长安如此长时间,用的是谁的身份?”
曼舞似乎是开了窍:“你是说,月小楼是两个人?”
“你倒是聪明了一回。”
阿宝顺着墙壁爬了上去,瞧着柳如筠的示意,点了点头,表示知道了,随后便俯下身去瞧着墙壁以及瓦片,是否有异样。
他行至前方屋檐处,停了下来,他瞧了一眼下头,已经是巷头,这小巷已经是断了,他眯着眼睛瞧了一下对面,又仔细瞧了瞧这处,突然兴奋起来:“上头有人踩过!这处墙沿青苔有剥落,应当是有人碰了。”
柳如筠抬了头,这墙算是高的,白墙上最高处,青黑相间,尽头那处,青黑痕迹确实是往下了些,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抹下去了。
“嗯,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