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中枪了,怎么一点都不疼!”宁驰摸着胸口,满脸的不敢置信。
梅谦通过后视镜,看了眼对方被炸得破烂、如同乞丐服一样的衣服,笑着摇头:“被炸晕了,哪有中枪?我给你检查时可没发现什么伤口。”
“真的?”宁驰撕开衣服低头看了眼,见胸口一片平滑,果然没有伤口。他不禁摸头,难道被炸到脑袋了?
“你压力太大了。”梅谦见他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,干咳的声,接着叹气:“我就没好意思叫醒你,让你多休息休息。”
“这幻觉太真实了,我还记得你在喊我的名字,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宁驰苦着脸。
“当时你都吐血了。”梅谦用肯定的语气强调:“可能有内伤,才会在昏迷的时候感觉自己中枪,回国仔细检查一下吧,如果有什么不适就休假养养。”
宁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,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却是心情低沉。毕竟中枪的记忆实在深刻,怎么也不像是假的。可他现在真的完好无损,连个伤疤都没,这就……
过了许久,他突然问:“咱们如何脱身的,这车又是怎么来的?”
梅谦随即讲述了昨天的经历,只其中隐去了宁驰中枪,自己拼着重伤才反杀了游修德的事。
但他描述的轻描淡写,宁驰却仍能从中感受到凶险。不由对梅谦的功夫和胆识更加佩服。
“也是没办法,咱跑又跑不过,硬抗也吃亏,不用点计谋把他们弄死,咱们别想平安回国。”梅谦又叹气,然后停下车,开了一路,绕是他的体质,也感觉腰酸背痛。
于是示意宁驰来,在对方系上安全带的时候,他突然似不经意般问:“你究……”可话到嘴边,忙又改口:“你怎么想的,遭到轰炸后明知附近有危险,不找地方藏好,却先来拽我?”
“那时候哪能想那么多,再说,谦哥你这么照顾我,我刚入职就和毛助理的待遇一样,我不得对得起这份工资啊。”宁驰咧嘴,看模样颇为憨厚。
梅谦深深望他,过一会儿轻笑出声:“你想多了。”抻个懒腰,而后将头靠在椅背上,舒服的点了根烟:“毛毛每个季度都有奖金,你就是死工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