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家伙,我就说回来找文件夹怎么找不到,原来是让梅谦这家伙偷走了……”龚白鹤此时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,翘着一条腿,斜斜地靠坐在沙发上,对着手机挑眉轻笑:“这家伙果然不好对付,够狡猾。”
“这就是你逼供的证据了。”说实话,任意有些看不上这位组长的做派,可事已至此,两人时一条绳上的蚂蚱,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能道:“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内查吧!”
“怎么应付?”龚白鹤将手机放到一旁:“有错就要认,挨打要立正。”顿了顿,他又轻轻长叹:“这局是我棋差一招。明知道这样得到的证据无用,我原只打算给梅谦加大压力,满24小时放人后,看看他什么反应。早料到他不会认,却没想到是这种局面。梅谦这人也真精明,还没怎么着呢,他就知道了我的打算。”
“哦?”任意诧异望他:“听你话中的意思,你觉得他的伤是假的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龚白鹤却是摇头:“我将诊断书发给朋友看了,他身上确实有伤,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。我的意思是……”他说到此时,不觉正了正身子:“他身上伤势复发,来警局时肯定就不舒服了,早该报告的,但我估计那时他一直强忍着。偏要等到摄像机关掉之后再求救,甚至能趁乱藏起证据。你说,这人是不是很有意思?隐忍、狡猾,心思细腻。如果再联系你们的推断,他或许还是个资深盗墓贼,就要再加上残忍、果决等特性,妥妥的大反派啊。要是在电影里,这样一个大boss,绝对是能活到最后的。咱们现在面对的这些,不过就是开篇的菜而已。”
任意也是叹气:“确实不好对付,难怪老秦也会栽了。”
“只可惜,他不是面具人,就算我猜测他与面具人有某种联系,这条线目前来看也无法继续下去。”龚白鹤耸耸肩,见任意一脸担忧的模样,不由一笑:“别愁眉苦脸了,夏都发现了安全隐患,这种大前提下,过错也不是不能解释。再说这件事在司法程序上没有造成恶劣后果,梅谦伤势复发也不是咱们主动造成的,没有主观恶意,还担心这身皮被扒了啊?”
“可是舆论对咱们很不利啊。”任意仍是不放心。
“那也轮不到你担心,你只是被牵连而已。”龚白鹤满不在乎地道:“至于我,大不了回去再当一年的片警。这把输了,下次再来呗。”
任意无奈,正要再说两句,敲门声却响了起来,督察组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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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没有办法,梅谦其实比较抵触进医院。
无他,谁让刚穿越来的时候,在医院住了小半年呢?
不管你是谁,在医生眼里,也就是一坨肉。
对此,他是深有体会。
因为刚开始苏醒的时候他就脑袋能动,吃喝拉撒全由人照顾,可谓苦不堪言。
人家没虐待他,相反的,从清醒到痊愈,给他照顾得好好地,甚至都胖了好几斤。
只是,换药打针的时候,也真不客气,根本就不拿你当人看。
偏偏梅谦是个从小就拒绝打针、怕疼的。
有了这种体验,他对医护人员,自然就有种敬畏感。
今天也是,住院第二天,护士便按照医嘱端来了托盘。
就算内伤,打针也是不可避免,虽顾及面子不至于大呼小叫,但表情可怜凄苦是肯定的。
不过,总比上一次,一换药就哀求人家轻点要好太多了。
宁驰尽管见了太多次,可每到打针,他都忍不住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