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,”花爷虽然满面是笑,但这笑和面对周锁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截然不同,带着一种生意场上的应酬,还有老辈看小辈的戏谑,“查个案子能有那么大的动静?”
陆离已经事先和周锁商量过让花爷知道多少,以此为基础,他与顾澈又事先排练过,所以陆离讲得很顺畅,前后逻辑衔接全无问题,花爷听到莫之谦是徐令则的司机,但冒充医生把一种未经检验的药用在周锁的恩人身上,面色微变。
待陆离讲完,花爷很严肃的看着周锁,“这不是要账那么简单的事,你们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老爷子,”顾澈接口,“这事儿没您想的那么复杂,药我们已经检测过,确认是治疗糖尿病的药,而且邓玲花的确是因为糖尿病的并发症去世,从根本来说,我们的委托人也只是想让莫之谦赔笔钱。”
听到这里,花爷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,“他们不是给你们三十万?这些钱足够了吧!”
敏锐的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看来他虽然愿意帮忙,但是他对徐令则是有顾忌的,或者说,他对徐令则背后的势力是有顾忌的,顾澈笑着点头,“是,这些钱足够了,但是莫之谦没有出面,是徐正给我们的,江湖的事儿,我们做小辈的了解得不多,但也知道危险。”
冷眼看去,花爷已经完全放松,他笑着对周锁点点头,“换药,让他们送点儿茶果。”
事情基本已经谈妥,第二泡茶好时,陆离已经轻言细语的把诉求讲给花爷,花爷喝完茶,“我有个下属认识刚子,刚子好赌,徐令则知道,为让他戒赌,还斩过他一根脚趾。”
坐在贵宾厅旁边的小包,周锁坐在顾澈身边,眼睛盯着陆离手中的袖珍接收器,里面传来花爷的声音,“刚子的性格你也懂,那家老一辈的人虽然不在了,但人家捧着条子上门,你也知道原来那个场子是谁的,我是不得不出面。”
“花爷,”徐令则的声音非常沙哑,看来多年的酒色,已经完全破坏他的声带,“您我们是信得过的,那个讨债公司的愣头青是不要命的主儿,我是怕这件事没完,现在他们收下钱,事情了结,就是皆大欢喜。”
随后就是常规应酬,陆离收好接收器,快速吃完饭,在隔壁酒宴结束前,已经退出酒店,“周锁,讨债公司还得存在一段时间,一个星期左右,徐正一定会再上门,他们很谨慎,一定会再三确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