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若筠当真去要债了,去找徐同光要朝廷曾经借粮的债。
可是她这趟却没见着徐同光,因为徐同光陪着那飞鱼服去了谢正平家还未回到府衙,她只好先行折返,等第二日再来。
这天晚上,陶若筠筹谋了一整晚,第二天一早就跑到府衙去堵徐同光。
很巧,徐同光独自在衙门了。
“你要我还债?”徐同光也是没料到,一早见着陶若筠就是来要债的。
“我不是要粮。”
“那你要什么?”
陶若筠底气不足道:“我要地,我要你们昨天收走的地。”
徐同光觉得头有点疼,本来跟官府要债,他就已经很头疼了,结果居然是来要被收走的地。
“这个地,是朝廷收走的,不是我收的,我给不了你。”
“我不是要府衙给,我是要那朝廷欠我的债,用这些地来抵。”
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没有粮食就还地,道理上说的通。
可是徐同光做不了主啊。
徐同光努力给陶若筠解释:“债,是苏州府衙欠的,府衙来还,但我现在确实还不了你。地,是朝廷收的,我不能做主还你。所以,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。”
陶若筠嘟囔道:“哪有人光吃不吐的。”
徐同光是个实诚人,自觉理亏,也确实做不了主,头疼不了。
“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骂人。”
外面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,陶若筠和徐同光不禁往外一看,却是那穿飞鱼服的林大人来了,身边还跟着谭正初。
“林大人?您怎么来了?”
林大人道:“有事经过这里,就听见有人说什么光吃不吐,就好奇进来看看。”
说罢人就在圈椅上坐下了,谭正初挨着他坐了。
陶若筠眼见着瞒不住,只好嘟嘟囔囔的解释。
“朝廷要借粮,我家没含糊,朝廷要收地,我家也没含糊,反正我家没有含糊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