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阳宴,醉花阴,唱的夫妻情爱,皇室宗亲,朝臣命妇都看着。你让皇上如何处置你。”
“是,是太后安排···”意欢仓皇的解释,她没有逼迫皇上,她做的都是别人安排的。
“所以是太后和你逼着皇上,皇上为了叶赫那拉家女子的名声,不得不让你进宫,为了不让他人看轻了叶赫那拉,皇上甚至初封你为舒贵人。”
意欢咳出一口血,她以为皇上多少对她有过好感,所以才允许她入宫的。她仅有的希望竟然是皇上对叶赫那拉的重视,皇上甚至会怨着她,因为她和太后的不顾叶赫那拉,用世家颜面逼迫了他。
舒贵人在夜里病逝了,她无法接受皇上不仅不爱她,而且可能怨着她的事实。她不敢去想叶赫那拉的妹妹们,因为她的任性,她差点毁了她们的一生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启祥宫
金玉妍忍着浑身的疼痛,小口小口的吃着苦杏仁。一旁的夹竹桃被放进了茶水中,她慢慢的喝着。
阳光洒进了屋里,金玉妍挣扎的走到阳光中,似乎这样能免受骚扰。
但是,她永远都逃不掉。
房间里又响起了细碎的声音。
哲悯皇贵妃当年未能生下的孩子,那孩子整日整日的在她耳边哭闹。偶尔,她还能看见有人往她的饭菜中倒朱砂。
窗檐上摇晃的娃娃变成了上吊的女子,那白绫垂到了地上,被风吹动着,女子摇晃着,白绫也被吹到了金玉妍的手里。
【来吧,一起来吧。】
贞淑从阴暗中飘了出来,“主,世子死了。他在黄泉等您了。”
在等我了吗?
【玉妍,来吧,回来吧。】
启祥宫传来嘉嫔自尽的消息,黄绮莹皱着眉匆忙赶到。
空旷阴森的宫殿,面色苍白的宫女,沉重压抑的气氛。
丽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主儿受苦多年,如今走了也好,至少不再痛苦了。
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金玉妍,黄绮莹站在殿中舒出一口气。
多年的恨终于结束了。
··········
翊坤宫
黄绮莹看着满脸怨恨的姮娖,将人扶了起来,“回京了,一切都好了。”
“好了,皇后娘娘您又不曾在准噶尔生活过,怎么能说一切都好了呢?这一切在臣妹心中永远都不会好。”她被叛乱军队困在准噶尔的时候,等待的却是大清皇帝将她再嫁的圣旨。
好不容易回了京,却是才知皇额娘病逝,妹妹遇人不淑,竟然被折磨到去佛寺养生了,六弟身子不好却还是被送去巡查,如今更是在西北吹着风沙。
她狠心的兄长毁了她的一切。
弘历在门口沉着脸走了进来,姮娖是他的妹妹,他曾想过弥补姮娖这些年受的苦,如今看来,她的妹妹在准噶尔还是没有学聪明。
姮娖怎么也想不明白,曾经宠爱的皇兄亏欠了她那么多后竟然还将她送出了宫外。
公主一旦出嫁,一旦没有生活在皇宫中,她的一切用度少的只能勉强养活她一人。
皇兄竟然一点补偿都未曾给她。
她如今又能找谁说,她病弱的妹妹还是远在西北戍守的弟弟。
直到一日,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人已经不在公主府了。
陌生的院落,这里的侍女侍卫都不曾见过,她是大清的长公主,谁敢将她从公主府送来此处的院落。
“格格,夫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信。”
姮娖看着那信,是皇额娘的字迹。
皇额娘希望她保护好弟弟妹妹,她们并非皇阿玛的孩子,额娘再胡说什么,额娘为何这样做。
让她如何去帮弟弟妹妹,如今她被软禁,公主府里的人也不是她了。皇兄要皇家的颜面,不要他和她们多年的兄妹情了。
·········
这日,弘历一脸郁闷的走进了翊坤宫。
西北大胜,解决大小和卓氏的叛乱。平定西南,结束了西北地区的叛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