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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勋闻言也点点头表示认可。
朱厚照接着说道:“若让你镇守一营,你没个经历,如何作的好?你姐姐说的对。真要做事反而会害了你,所以朕让你们进宫当值,见的多了,自然也就懂得多了。到时候你们再去做事,反而好做了,有了功劳在身,谁还敢说你们什么?”
夏勋闻言知道皇帝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好,于是道:“臣.....臣.....”
朱厚照道:“好好做事。”于是便让夏勋退了出去。
武胄之贵,惟勋与戚。既然那么贵,总不能只干点祭祀、充当皇家礼仪大使吧,还有挂着五军都督府的事却不干事,这不行,要动起来。
所以朱厚照让张仑任职钦差去浙江清查田亩,出了问题你的爵位就不是你的爵位了么。
只不过他想用建昌侯和寿宁侯家的人,不过这两家不行,底子不太干净,用了反而容易让人攻击自己。
朱厚照随之出了里间,径直走到了外面。朱厚照推开殿门,见刘全忠就在一旁侍候着。刘全忠上前说道:“万岁爷可是要走走?”
朱厚照说道:“去太后那里。”于是便移驾仁寿宫。
朱厚照来到仁寿宫,太后见皇帝来了,赶忙让了坐,又让宫女斟上茶来。笑道:“今儿来的那么巧,倒像下帖子请了来的。赶紧尝尝,这是宗说献的茶。”
朱厚照笑道:“我有两件事:一件是我的,一件正是宗说的。”
太后笑道:“有什么事,这么要紧?如果是政事不要和我说。”
朱厚照笑道:“说是政事,也是家事。儿子早些年在外占了一些田地,建起了皇庄,诸臣皆劝我罢了,我今日便罢了;但是儿子又担心外面的文官也不是一心办差的,那些个士绅有无占地?儿子就让京官做了钦差去下面查一下,本想让宗说跟着学学,岂知他竟受不得累,吃不了苦,当场顶撞了我,所以我就训斥了他。头磕破了。”
太后笑道:“我原以为什么大事,头破了,又不是命没了,皇帝做主就行,不必与我说,这些年我也有耳闻,我常说,只是都不听,皇帝该训斥他。”
朱厚照道:“毕竟是自家亲戚,如何发作?儿子只求您,多和他们聊聊,知晓我的苦衷。”
太后笑道:“你别哄我,我猜着了,聊什么?无非是让我这嫁到你们家的媳妇去训斥娘家人。可是这个主意?”
一席话说得朱厚照不好意思了起来。笑道:“儿子那点心思在娘这边真真是瞒不住的。”
太后笑道:“亏你是大皇帝!竟被自家的亲戚摆弄了,他们在外一来念不着书,二来也不学规矩,他们不好,你要劝,劝不住,就罚!这会子让他们帮你做事就推三阻四的,出去办个差能要了命?你就不管了了?也亏我总善待他们,常常赏赐,如今倒越发糊涂起来,竟顶撞了皇帝,难不成还想要了江山去?这会子你善待他们,他们尽了调唆我们母子不合,我倒乐得去做泥菩萨,什么通不知道呢!一会儿我把张宗说他们父子来,我好好惩罚他们。”
朱厚照笑道:“娘,儿子说了一句,您何必大动肝火?早知儿子就不说了。他们是那黄汤灌丧了狗肚子里去了,气的我当时就要发作。忖度了半日,忍着了,让太医院给他瞧瞧。今日来您这里又怕说了您心里不受用,谁知果真如此,竟让您动了气。”
太后道:“哪里动了气,无妨。”
母子二人又唠了一会儿,太说道:“今日在这里用膳吧。”
朱厚照道:“儿子还有事,不在这里吃了。”
太后道:“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。”
朱厚照就要起身闻言道:“是,儿子知道了。”便行了礼退了出去。
于是太后就喊来管事太监道:“你去一趟寿宁侯家里,对着寿宁侯和张宗说传我的话:‘我原以为你们心里还有这个老太婆,谁知越发的混账了起来,原先让张宗说进宫办事,就不大情愿,如今让去办差也不大情愿,气着了皇帝,皇帝看着我这老太婆的面子没有发作,来我这里诉起了苦,亏我护着你们,你们竟让我儿子为难。寿宁侯你的儿子金贵,我儿子就不金贵不成?这茶是你们进来的,我喝不起,送还你们,省得你们到处说,我也担不起这‘吃人嘴短’的话来,我还了你们东西,你们把腰牌一并还给我,大家清净!”
那太监领了旨意便马不停蹄到了寿宁侯府,管事太监便把太后原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张鹤龄,张鹤龄闻言魂飞魄散,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猜了个大概,更是怒不可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