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.......那是我有一日说的,他就张罗了起来......可是我们是在后院厢房里啊。谁知道?”
“和尚知道!那些歌妓知道!”张宗说闻言,拍案说道。
“你混账!怎么你和你老子大呼小叫的,成何体统。”
“爹,您还不明白吗?夏臣被关起来了。”张宗说内心此刻已经濒临崩溃了。
“你是说,和我有关?他把我供出来了吗?”看着张宗说,忽然间明白了什么,冷哼道:“那小子就是供出来我,也与我无关,再说你如今还能自由出入宫内,说明这事要么皇帝、皇后还不知道,要么知道了也是看着如此丑闻,传出去不好看也不好听,也会有意遮瞒。你只管放心好了,你没事,我也不会有事,咱们家都没事。”
张宗说闻言心中不知道是喜,还是悲,面前的父亲如果脑子都用到官场上多好?
张鹤龄接着道:“而且太后还在。”
“太后不可能护着咱家一辈子。”
“到时候皇后生了亲生儿子,就知道咱们忠心不忠心了。”
张宗说此刻明白了,自己的爹也有危机感,只是这种危机感用错了地方,如果没有荣王,你怎么折腾都行,可是如今有了荣王了,凡事就要讲究顺其自然了。
“爹,我........”张宗说还是想再劝说一下。
谁知张鹤龄却打断他道:“好孩子,我知道你自打入了宫办差,看着别家的一个一个都被皇帝另眼看待,唯独自己还是个看门的,心中不大自在,你莫要担心,这事供出来就供出来吧,到时候皇帝真要责问,我一个人扛着就行。”
张宗说心中微微一叹说道:“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。”但是心中却想着,“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不折腾,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京城中,因为皇帝举止妥当并未有什么波澜,所以这个帝国没有因为皇帝生病出现什么钱情况。
此刻江西贵溪,杨三、戴明二人带着一众锦衣卫押着八个佛郎机人正在前往京师的路上。
因为怕海陆有佛郎机人埋伏,且杨三、戴明会说佛郎机语,于是张永力排众议,令二人押着这几个俘虏从广东走陆路出发。
二人闻言也不敢耽搁,便带着两队人马上路了。
相比于官军这边骑马,那八个俘虏就只能作囚车了。一路颠簸,屡次求饶、杨三、戴明皆是不理。
只要人不死就行。
“杨哥,还有多远才能进京?”戴明拿起水袋喝了口水,擦擦嘴问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他们不会死吧?”
“你一路上问的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