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都闪烁起晶莹的泪光,也不知是被抽的,还是急的。
“你这畜生,诚心毁我的名声是吧?”
“走啊!快走啊!”
然而,任凭陆基急得直跳脚,汗血驹的马蹄子就是像焊死在地上似的,一动都再动弹不得。
汗血驹心中,也是有苦说不出啊。
自己的四只蹄子,都被媿灵用水爪子死死钳制住。
身为比海妖道行更深的玩水大师,媿灵的水缚咒,便是一般的崇仙都难以挣脱。
更何况,是它区区一头弱小无助、肉体凡胎的小马?
陆基急得两眼通红,额头一根根青筋都狰狞凸起。
平日里,他对这头汗血驹视作亲儿子一般宠爱,每天都要悉心地为他梳毛。
短短数秒光景,便狠狠落下十几鞭,将马背抽得皮开肉绽。
但饶是如此,陆基也等同于是无能狂怒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,陆远骑着自行车,大摇大摆从他身边经过。
“唉,兄长,我早就说过。”
陆远一边叹着气,一边摇着头,满脸无奈和惋惜。
“马这东西,脾气又臭,性子又烈。”
“哪里有咱的自行车好,想什么时候骑,就什么时候走。”
看着陆远的自行车轱辘触碰到终点的一刹那,陆基的自尊心直接碎了一地。
与之一起破碎的,还有他刚刚幻想了半天的美梦。
站在终点前的裁判,也被这离奇的一幕看得傻了眼。
愣了好半天,才朗声道:“世子爷胜!”
“啊?!”
周围围观的工人们,一个个瞬间都傻了眼。
只有为数不多押陆远赢的几个人,都欢天喜地蹦了起来。
“吼吼!”
“我就知道,世子爷永远不会输的!”
“信世子爷,得永生!”
陆远不紧不慢踢脚蹬子,将自行车停在一边。
随即走到陆基面前,微笑道,“陆兄,承让,承让。”
“对了,聊城那边,现在是你弟弟陆青在帮我管着嘞。”
“到了那,你就听他的指挥,他会告你去哪干活的哈。”
“青儿,走了,再骑一圈练习一下。”
看着陆远抱着青儿悠哉离开,陆基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他娘的,气死我了!”
“你这畜生,今日让我丢了大脸了!”
陆基气急败坏,直接用马鞭狠狠鞭挞起自己心爱的汗血驹。
恰逢此时,媿灵收回法力,将束缚着马蹄水缚咒解除。
汗血驹得到解脱,积蓄了半天的怨气和委屈,瞬间化作动力。
直接化作一道红色闪电,载着陆基冲向远处。
“啊!”
“你这畜生,慢点,慢点!”
“哎呦,我的脸!”
看着精通骑术的陆基,竟然被自己的坐骑给摔得人仰马翻。
小青山的工人们都忍俊不禁,忍不住仰头大笑连连。
而陆远,叮嘱媿灵帮自己照看好青儿。
自己则是早已哼着歌,悠闲地离开。
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。
原本陆远还在想着,要怎么杀一杀陆基的威风。
没想到,这小子竟然主动送上门来,把脸递到他的跟前。
估计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后,有两个人最高兴。
一个就是自家老爹,肯定会笑得满地打滚,夸赞自己真他娘的争气。
一个么,自然就是陆青了。
陆远真的很想看看,看到陆基灰溜溜跑到聊城,在码头扛大包的时候,陆青会是何等表情。
闲来无事,陆远便溜溜达达前往皇宫,打算给皇爷请个安。
但到了皇宫,见到面前的阵仗,他便心中一喜。
自己今天,来得还真巧。
进宫的廷道上,铺着一条长长的红布。
数百号大内高手,站在廷道两侧。
左侧是禁军,右侧是擎苍卫。
全都身穿整齐崭新的服饰,腰悬佩刀,气场十足。
陆远走到展鸿面前,饶有兴味问道,“展统领,今日是有什么大事吗?”
“世子爷,大喜事。”
展鸿满面春风,笑着说道,“郑公公率领船队,远渡重洋归来了。”
“不仅带回来不少珍奇宝物,还缉拿了一批在海外作乱多年的猖獗海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