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巡抚沉吟道:“他是故意的,还是无意的?
这就不知了。
徐巡抚命他再去探,又过一日,眼线来报,道:“大人那个经常在陈宅附近出没的樵夫死了。
徐巡抚失声道:“这个樵夫怎么也死了?
眼线道:“他担着柴,在陈宅外面叫卖,一担柴百余斤一不留神绊倒了,一根柴插入心窝,就死了。
徐巡抚心神大震,气道:“此人什么修为,怎么就被一根柴插死了?
眼线道:“仵作验尸,是这么说的。至于修为么….鲍提刑去看过,按了按此人的脑门,说此人是元婴境的好手天门已开,头顶骨头都软化了,可以方便元婴进出。
“元婴境的好手,被一根柴插死了?
徐巡抚道,"你信么?
属下不信。
“我也不信!
徐巡抚笑道,“那些监视陈实的人恐怕也不会信。陈实定然是在此人的柴中混了一根蕴藏自己法力的柴,趁其不备,催动那根柴火,插死了樵夫。以他将兵器化作鸟雀的手段,他可以办到。这些人监视陈实,却一天死人或者两人,剩下的人肯定会崩溃。要么忍不住向陈实动手,要么就会因此退走。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.再去探!"
他对陈实是否来吃饭没了兴趣,但对陈实和这些监视者的斗法却来了兴致,很想知道这些人和陈实的下一步会怎么做。
“十年前的孩秀才,才情五十省第一,惊艳天下。十年后的陈实,倒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。
徐巡抚笑道,“不知道,他会让这些人以什么方式意外死亡?他们监视陈实,反倒像是被陈实监视了,一举-动,都瞒不过陈实的耳目。
这时,他听到清脆的鸟鸣,不由脸色微变,看向窗外的树丛间的鸟雀。
府衙中的鸟雀,便是真正的鸟雀么?
徐巡抚在陈宅中安插了许多眼线,难道陈实便没有在府衙中安插眼线?
或许,陈实此刻正将兵器化作鸟雀,藏在树冠之间,花丛之中,暗暗的窥视着他!
徐巡抚定了定神,这种手段,堪称神通,是寒山散人的手段,徐家的人也没有得到传授,没想到被陈实学了去玩出花来!
“大人,酒楼又死一人。“眼线来报。
徐巡抚连忙道:“怎么死的?
“不知死因。
眼线迟疑一下,道,“属下观察此人出元婴,元婴刚刚飞出酒楼,突然就消失了。然后酒楼里就死了人。属下观寨.….那酒楼下的小巷里,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母狗那人刚死,母狗便生了一窝小狗。其中一只小狗口吐人言,然后就被人打死了,说是邪祟…
“好手段!
徐巡抚倒抽一口凉气,嘀喃道,“真是好手段!这些浴都的客人,若是再不动手,会逐一死在陈实的暗算之下!换作我,在这等恐怖的压迫感下,肯定会忍不住向陈实动手!"
他微微一笑,道:“我很想知道,这些人是否会忍不住。
他换了一身常服,来到陈府斜对面,在酒楼的一层街边坐下,点了几碟小菜,温了一壶酒,一边饮酒,一边看着街外的动静。
过了片刻,酒楼上下来一个红衣合欢裙女子,面若寒霜径自下楼来到街面上。
同一时间,尽管货摊前围满了孩童,但货郎看也不看一眼,丢下货摊就走。而另一边的茶楼中,书生放下书箱饮尽杯中茶,从袖兜里取出十文钱放在桌子上,起身险些撞倒茶博士,慌忙出了茶楼。
客官,你的书箱还没拿!“茶博士慌忙道,
"等会来拿!"书生头也不回道。
他与货郎汇合,向这边走来,与那红衣女子并肩而行三人穿过街道,径自向陈实的宅邸走去。
三人唰地一声,纵身而起,越过陈宅的墙头,落在地上
他们刚刚落地,便看到陈实坐在院子里,四周的树木、墙壁上,贴着一张张符箓。而院子中除了陈实之外,再无他人。
"你们太无礼了,不告而闯。夫子说,不学礼,无以立
陈实轻轻抚摸着手边已经被削尖的根根翠竹,面带笑容悠然道,“不学好礼仪来尊敬我,闯入我家中,就没有必要站在这个世上了!!
书生闻言,摇头晃脑道:“陈实,夫子的话,你理解错了!这句话的意思是说,不学习礼仪,就无法立足
陈实哂笑道:"你没有领悟出夫子的武道精神,得到的只是表面学问,而我的解释,才是夫子的武道真言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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