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,这里前无店,后无人,自己就算会武功,可要是碰到大熊大虎,也只能落得个填腹的下场。

而且自己也不是缺钱之人,自然看不上老农家中的三瓜两枣,所以不必如此戒备自己。

果农同意了,他带着李长笑,走向林中的小屋。

屋子不大是木头做的,结构还算坚固,李长笑不由得夸赞那老农手真巧,这般居住条件,可远远高出其它人了,大部分人还是住茅草屋呢。

老农面色一黯,告诉那剑客,这房子是他与儿子一同搭建的,只是他儿子前段时间,身患重病,卧床不起。

说到这里,老农擦了擦眼泪,为李长笑端来一碗水,让他先进屋坐着。

李长笑推开木门,在炕上坐下,如今正是秋日,夜间其实很凉,不过往炕上一坐,一身寒气慢慢就褪去了,虽不及喝酒来得快,但很舒缓,很容易让人困意上头。

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卧床青年上。

那青年人高马大,但嘴歪眼斜,模样十分凄惨,难怪老农说起自己儿子,会伤心得直流眼泪,这最具有活力的年纪,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。

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。

李长笑转头去问老农,最近可和人起过争执,他儿子这副样子,说不定是被人给打的。

老农一边烧柴煮饭,一边与李长笑说,争执自然是有的。

每年这个季节,山下的村民、路过的江湖客,偶尔都会来偷果子,而他儿子脾气直,长得也强壮,经常发生冲突。

说到这里,老农一脸无奈的告诉李长笑,真不是他们吝啬,他也明白路人口渴,忍不住摘一个两个尝尝,可若人人都摘几颗,那一年收成就低得可怜了。

不过,老农请镇上的赤脚医生来看过了,他儿子身上没有一点伤势,不是打架的,症状有点像中风,但又不是中风,总之就是拿这病没办法。

一边说着,老农将饭菜,一一端了上来。

一碗由黄粗米蒸熟的饭,是粗粮,单看卖相便知道口感不会太好,还有两碟小菜,一碟是醋炒果仁,一碟是辣椒炒蘑菇。

老农那呈来饭菜的手,布满了老茧与沟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