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对方行为洒脱、随性,然骨子里,却总有一抹温柔常驻,她能感受到。
为帝者,她刚强、不屈,然心底深处,仍期望有人可托,未曾不觉累过,今遇此人,救自己余危难,不知处于何种原因,她似一股脑的,把那前半生攒下的“依赖”,全系此身。
正是因此,常常哭泣,又莫名委屈,又心中开心回味。女人当真是复杂。
常常在某一时刻,想着若是就这般,就好了。只是随后,又觉自己自私,人家能耐大,本事大,可不能就这般,照顾自己一生。
但不可否认,本是苦难行程,她渐有些享受、沉溺其中,那客房简陋,装潢寻常,心间却自有一阵愉悦,看其神情,眉眼舒缓,那似身受限制模样。
她微晃荡双脚,目光移向那铜镜,见铜镜中的自己,却又起一念,虽显露真容,然她更想,让那人儿见见自己的全貌。
若是有此幸,芳华自不白流。
一时有纠结不已,手脚自由,可就再没这般待遇了,那大余的君王,就这般胡思乱想着,一刻不到,便千百回转,千思万虑。
若能见那神情,定也是副动人风光,然那另一边人儿,早已尝试睡眠,在那梦中,研究睡梦之事了。
连续观想两次深度睡眠,李长笑收获不浅,进入中度睡眠的状态,显然比从前快上许多。
山河城片刻不曾停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李长笑中断睡眠,投目看向窗外。这一日内,竟陆续发生两起,当街杀人惨案。
被杀者尸首哄抢,四肢驱干,皆去所留,更有甚者,有一孩童,趁乱捡起地上肠子,回到破旧茅屋中,便是烧水、煮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