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官,您这点钱,只够买些腌黄瓜,顶天再多一份素菜。”店小二言道。
李长笑将铜钱一枚枚交到他手上,就按店小二所言,要了份腌黄瓜与大白素菜。店小二多看了两眼,从未见过这般怪人,大半夜的,不住店、不喝酒、不吃肉,竟只是吃黄瓜。
很快,一份腌过的黄瓜,外加一份热气腾腾的素菜,便都上齐了。李长笑啃着黄瓜,吃着素菜,那素菜味道平平,腌黄瓜倒真不错,酸甜口的,很脆,吃进口中咀嚼,会发出咔咔的脆响,十分开胃。
可惜李长笑钱财不足,不然定要再点上一份饭食,就着这两道小菜填肚,打盹的小二打了个哈欠,斜睨瞥向李长笑,心想这客人虽穷酸一些,但总归算安分,没做出个砸桌子,砸凳子的事迹。比那草莽江湖客好多了。
正想着,那客栈大门,便被推门而入,一下子涌进四五号人,那夜半客栈的大堂,顷刻便热闹了起来。
店小二前去招待,送上茶水,点好菜食,便识相的走回柜台,不做打搅。那四五号人分两桌而坐,等菜途中,却也不闲着,互相聊起了一路所闻。
李长笑黄瓜吃到一半,便也竖起耳朵,偷听他们谈话。
起初倒全当趣事,听过便忘了。也不多在意,然听到一事后,他却来了几分精神。
原来这一伙人,乃是走商客,与那新兴天机道,有一二关联,会贩卖一些特殊矿材。他等一行人中,有一人前段时间,路过凌天州时,曾在那大州中,做过几年米酒铺子的活计。
后来脱离凌天州,转而当起了贩矿客,是因为凌天州如今时局动荡。皇帝垂垂老矣,便是再能活,也不过这五六年,七八年了。有一子、一女争权争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