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慕琴投下石子,也是将金鱼吵醒,又听二人讨论,便浮出水面。慕琴莲步轻移,行至岸边,与金鱼对视稍久,微微欠身道:“前辈。”
若论年龄,这金鱼确比慕琴大上许多,慕琴心中暗惊,若传闻为真,那这条金鱼出身凡物,能活至此世,实乃惊人之举。
金鱼口不能言,但却能让人听到心声,慕琴与他想来,也算有些渊源,此刻似在交流什么。李长笑自觉差不近,便退至一旁,数小草逗蚂蚁为乐趣。
又是一刻钟有余,慕棋布设风水之效,渐渐彻底散去,四周空间恢复平常,便是随意走动,也绝不会误入其他空间。李长笑便四处探寻,手脚并用,爬上一棵高大古树,在树冠上平躺吹灯,口中叼着狗尾巴草,时不时抿上一口小酒,好不快哉。
回头,能见湖岸旁,一女一鱼任在交流,李长笑想到:“这世间福祸当真相依,若非慕棋布设风水棋局,纵使我二人再访这片湖泊,也未必能察觉有异,更不知此湖有灵。”
“但对我二人,总归是不怀好意。”
李长笑双手负后,枕着后脑勺,思来想去,从怀中取出一根发簪,簪上沾有赤色蛇血,颇为腥臭。乃是慕棋布设风水棋局,所遗留之物。
这枚发簪,本钉在树干上。风水布设,便是这般玄而又玄,仅是搬动一块石头,移种一棵小草,便可起得天大作用,这枚发簪起何等作用,李长笑尚难悟透。论风水相关之处,李长笑定是远远不及慕棋的。
但却也非全无反击之法,只见李长笑手持法杖,眸中那象征灾祸、厄运、不祥的黑气涌动。与此同时,潜藏在某座城中,正独自下棋的白发男子,正抬起茶杯饮茶,动作却突然一顿,眉紧蹙起来。
“肆意布弄风水,难免遭受反噬。但这次似特别凶煞?”
白发男子悠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