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杀的人难道还少吗?我可清楚得很呢,还记得那时候,明明就是你的那些士兵失手误伤了我们这边的人,但你却昧着良心将这罪名诬陷到尼古拉辖区头上,从而引发了我们两个辖区之间那场旷日持久的争斗。而你呢,则躲在背后悠然自得地坐享其成、收获渔人之利,我说的可有半分差错?”
军官满脸怒容,双眼死死地瞪着我,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。
面对他的指责与怒火,我只是冷冷一笑,同样毫不示弱地回视过去,
“哼,你又有何资格在这里谈论此事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不过也是那帮贵族的走狗罢了!”
听到我的话,军官顿时气得暴跳如雷,他一边怒吼道:
“来人呐,快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抓起来!”
一边向身后的手下们挥手示意。眼看着一群士兵就要冲上来将我拿下,我却是丝毫不显慌乱,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党证。
“你已经犯下了两个严重的错误,朋友。其一便是揪着过往的旧事不放;其二嘛,更是不该挑起咱们内部的纷争和斗争。怎么,难不成你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?”
我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几近失控的军官,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然而此时的军官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完全听不进我的劝告。只见他突然猛力举起手中紧握的枪支,黑洞洞的枪口直直指向我,咬牙切齿地吼道:
“好啊,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,那今天老子就直接送你归西!”
但就在他举枪的瞬间,我的动作更快一筹。几乎是眨眼之间,我便已抢先一步用自己的手枪顶住了他的额头。
“来吧,有种咱们就一起死!反正我这条命早就豁出去了。”
此时此刻,我的面容沉静如水,毫无惧意可言,不仅如此,我的嘴角竟然还缓缓地上扬着,勾勒出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。只因我心中明了得很,越是处于这般危急的时刻,就越发不能显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胆怯之意。唯有保持这份无畏与镇定,方可将对方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一举击溃。
“哼,好啊,帕夫柳克,算你有种,所有人给我撤!立刻把这辆车上的全部武装统统解除掉!”
那位军官怒目圆睁,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。
然而,就在这时,我顶着他额头的那支枪口又稍稍加了几分力道。
那些红军士兵目睹此景,一个个都呆立当场,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之举。虽说他们并非隶属于这名军官麾下,但他们的军阶相较于这位军官而言可要低得多了。即便明知这命令并非出自本心,可一旦下达,他们也只得乖乖服从。
“你们究竟是打算听从他的指挥呢?还是选择听命于我?想必诸位对我帕夫柳克也有所耳闻吧?我到底是怎样的为人处世风格,相信大家心底跟明镜儿似的。现今,我要求你们马上返回值班室去,待到次日清晨,照常守护列车顺利发车!”
此时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,双方之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,仿佛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,便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厮杀。只见我们两人怒目而视,手中紧握着武器,肌肉紧绷,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狠狠地撕裂成碎片。
一旁的乘客们早已被吓得睡意全无,一个个如同受惊的鹌鹑般蜷缩在座位上,瞪大了眼睛,惊恐地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闹剧。其中一名虔诚的信教女士更是双手合十,紧闭双眼,口中轻声念叨着:
“上帝啊,请保佑我和我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度过此劫吧!”
我转过头去,看向身旁的白恩泽,用左手朝着那个已经被控制住的白军军官指了指,压低声音问道:
“恩泽,先别管其他的,赶紧处理眼前的事情。告诉我,这个可恶的家伙刚刚到底杀害了多少无辜之人?”
白恩泽面露难色,有些悻然地回答道:
“先生,具体的数字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听到他的话,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怒火,但还是强压了下去。
“哼,既然如此,那就不必再深究了!不管怎样,绝对不能让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徒逍遥法外!必须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,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