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云溪,总是这样挑起家斗,你不觉羞愧么?”
“你谋夺枫儿、哄走薇儿,我都一忍再忍,不曾与你置气。从始至终,心中唯愿,你莫有苛待,我便心满意足。可你呢?先是教唆枫儿,邀请他人出游,不带着我;后又指使薇儿,胡作直播,利用我视若瑰宝的女儿,牟取自私之利。”
“枫儿不愿理我便罢,所幸难过之人,独我一个。可是薇儿,不仅温香缭绕,而且萦媚怀郎,我的薇儿,竟然凄苦以致,做此春败柳折之营生!”
“你且扪心自问,这般行径,对得起我们的养育之恩么?”
任凭汹涌当前,宁云溪依旧心平气和。
“记得母亲说过,最爱一家同游。二哥哥提议出游之时,我便有此劝言,可他一听‘母亲’二字,脸色骤变。母亲可有想过,这是为何?”
穆蓉怒目切齿。
“枫儿何故厌我,事实凿凿,皆因你藏谋算计、时有诽语!”
宁云溪放松心绪,不使面容带有一丝喜怒哀乐。
“我只说脸色骤变,没说是和煦、还是阴雨,母亲何故如此断言?”
“母亲怎知二哥哥,脸色骤变,定是心生厌恶?”
穆蓉反应不及一怔,双眉紧蹙。
“你敢暗谋,套母亲的话,你还有没有规矩?”
宁云溪顺意回话。
“母亲教诲规矩,我时刻深记。正因如此,二哥哥不听建议,我才敬重兄长、闭口不言。”
穆蓉凌厉而视,怒意含着几分漠然。
“分明是你故意引导枫儿,令他心生厌恶;薇儿赔笑受怜,亦是拜你所赐!”
“我们心实善良,所以被你欺压。但凡你有一点良心,早该收手,何敢如此猖狂?”
话至此处,她给了一个白眼,弃如敝屣。
“就因为一个‘苑’字,你至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