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打听。”
荆依茉恭敬一应,转身离去。
“是。”
秋璧寻了一处石桌石凳,故作平静无谓,徐徐坐了下来。
“那你说说,去往林府做甚?”
冯忆荷跟着入座,玉指随意拨弄花瓣,悠悠摘下一片。
“还能做甚,叫我如何启齿?”
秋璧正色以对。
“你直说即可。”
冯忆荷做出娇羞模样,意有所指回应。
“可是暮哥哥嘱咐,不可对外言之,尤其是二姑娘你。”
秋璧瞬间被她激怒。
“他说,我是外人?”
冯忆荷又是一句反问。
“二姑娘自以为不是么?”
字里行间,她推想完全,转了话头,主动询问。
“昨晚事后,你们待在一处吧?”
怕是试探,秋璧立时防备心起。
“我的事,不容你问。”
冯忆荷淡扫一眼,了然于心。
“怪不得暮哥哥无端说什么,前人使他作呕,故而约我相见,净一净心。”
秋璧咬着后槽牙,努力平息怒意。
“你莫欺我,我不会信。”
冯忆荷游刃有余,离间人心。
“你不信最好。暮哥哥说,你还有用,让我尽量不要招惹。”
秋璧下唇一阵轻颤。
“你这是何意,我有什么用?”
冯忆荷话里有话,留她自己细思。
“高族贵女,能有什么用处,二姑娘明知,何需我多言?”
不出所料,秋璧立即上钩。
“你是说,他娶我,只为朝局?”
冯忆荷撕碎那片花瓣,弃于石桌。
“我说只为真心,你信么?”
秋璧心绪触动,欲言又止。
“我……”
这时,南院大门,有家丁招手,示意有话通禀。
得了冯忆荷眼神允许,简莺快步走去,询问情况。
冯忆荷认出南院家丁身旁,站有一人,正是念荷居的侍人。由此推测,应是念荷居来人拜访。
她一边观察推想,一边不忘叙话。
“昨晚,他不顾自身性命,前往相救,如是真情实意,二姑娘依旧不敢轻信?”
秋璧没有注意其他,专注冯忆荷之言,一阵错愕。
“你如何知晓昨晚之事?”
冯忆荷莞然而笑,随意胡诌。
“是我教他这么做的,怎会不知?”
“我本是好意,借此哄着二姑娘高兴,谁知暮哥哥关键时候,败兴反感。唉,可怜二姑娘清丽之姿,怎就入不了他的双眼呢?”